“银票都成了您的,只剩下白银了,不过三千两。”
魏潭明怎么都想不到,德惠钱庄的掌柜是绿浮的人,绿浮每每对他要银子,他都是给她自己的印章,让她独自来取。
这印章,也成了绿浮将他所有银票全部篡改到她这边来的主要工具,现在魏潭明在这家钱庄大部分的身家,全都到了绿浮的兜里。
耐冬想想绿浮的心机,还稍觉胆寒,她睚眦必报,极端自私,魏潭明拿了她师父的一条命,她就要魏潭明先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再要他偿命。
尤其绿浮聪明,她知道报复人怎么挑痛处,耐冬还记得春山死后,她决定想法子去谢殿春身边引诱时,说过的那句话:
“这世上不是什么仇都必须是要取人性命的,在我看来,死太简单了,难的是万念俱灰地活着。比如谢殿春名声好、官位高,要他身败名裂、跌落权坛才叫他痛苦;再比如魏潭明家财万贯、风流又留情,要他倾家荡产、不能人事就叫他痛不欲生。”
彼时绿浮神色怅然,喟叹又惋惜:“所以你觉得,我直接杀了春山,是恨他,还是爱他呢?”
耐冬想着,在心里叹了声,问绿浮道:“如果魏潭明真的来买诏玉了,流光该拿什么给他?”
“就让他来见我。”
绿浮说完这话,钱庄外传来声音,有一辆马车停驻。
耐冬看过去,蹙眉道:“是谢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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