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相約

“紅兒，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真的要嫁給那個人類？”

灰葉最近極其懊悔，悔不該當初幫紅楓找到那個人類。

“那當然啦！我喜歡他，當然想要嫁給他。但是他願不願意還得另說呢。”

那天第一次見到雲青就提出來要嫁給他。一想起他一臉震驚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但是每次笑完，她又有些難過。

因為他拒絕了她。

“恕在下不能答應。”

這句話像是一句魔咒，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灰葉，你覺得我漂亮嗎？”

灰葉突然被這麼一問，臉“唰”一下紅了。

“漂、漂亮啊......”

紅楓一臉苦惱的樣子，但那精緻的臉卻依舊勾人心魄。

“那如果是你，你會想要娶我嗎？”

灰葉緊張得把手心的汗往身上擦了擦。

“想！肯定想！”

紅楓託著腮，望著緩緩流淌的河水。

“可是雲青不想娶我。果然人和妖不一樣。”

灰葉不滿道：“切！那是因為他有眼無珠！這種瞎子，你又何必要嫁給他！哎喲！你幹嗎打我嘛？”

紅楓收起爪子，衝他大聲抗議：“不準說雲青的壞話！”

灰葉小聲嘀咕：“哼，為了區區一個人類打我......”

“你在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

“罷了，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你也不懂。我現在去找雲青，一會兒姥姥問起，就說我在你的山洞裡練功。”

紅楓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愣在原地的灰葉，不知所措地既委屈又難過。

“雲青，幾日不見，可有想我？”

青年還是穿著同樣的青色衣衫，只是樣式不大相同。看到突然而至的女孩，他眼裡有了些許不一樣的神采。

“姑娘請坐。”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姑娘，在下跟姑娘只有一面之緣，談何想念。”

“所以其實你並沒有想我。”

滿懷期待而神采奕奕的小臉剎那間因失落而失去了光彩。這讓青年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姑娘大可不必因為在下而壞了心情。”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在下在下’的？就非要這麼跟我見外嗎？”

“姑娘，在......我並不是跟姑娘見外。”

“也不要再‘姑娘’個不停啦！我有名字的！叫我紅楓或者紅兒。”

“好......紅楓。”

感覺到女孩終於不再喪著臉，青年也舒了口氣。

“你家也在這小城裡嗎？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我家在山上。我極少下山，你自然沒見過。”

“我也偶爾到山上，卻不曾見過有住戶。你父母也都在山上住嗎？”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跟我姥姥一起住。”

青年一臉歉意：“對不起，觸及你的傷心事了。”

女孩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打緊，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我都記不太清了。對了，你去山上做什麼呀？我看你家裡，不像是砍柴的，也不像是打獵的。”

青年笑了：“我父親是私塾先生，我自小愛讀些詩書。山上幽靜，沒有喧囂且無人打擾，所以我喜歡到山上看看書。”

“你這愛好還真奇特，不過正好我家就在山上，以後你到山上來，可以到我家作客呀！”

被女孩動人的笑容所感染，青年也笑了。

“好，下次一定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