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机出于对许司铎的信任,没多想就说:“周日……贺先生只去了燕州大学,没到中午就让我送他去高铁站离开燕州了,要是落了东西的话,应该只会在燕州大学。”
燕州大学?许司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许司铎也是燕州大学毕业的,四年本科,两年非全硕士,毕业的时候都是优秀毕业生,至今名字还写在学院的历届优秀毕业生公告栏里。
仔细想想他毕业之后都没回母校看望过,或许也该腾出点时间回去看看了。
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沉,但灯光却明亮不改。
沉嘉禾被“我是贺南枝。”五个字加一个句号折磨了一整晚。
倒不是真的折磨,而是辗转反侧不知道贺南枝想干什么。
沉嘉禾拒绝了两次好友申请,对方却异常执着的继续申请了第三次,甚至还每次都用一样的备注。
沉嘉禾和贺南枝较量了一个小时,还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通过了申请。
她对着自动跳转的聊天界面随时准备开战,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对方没有一点要发消息过来的意思。
熬到零点整的时候,沉嘉禾实在熬不动了,她挫败的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枕头底下,躺下去却又开始琢磨贺南枝到底什么意思。
迷迷糊糊琢磨着,七点十五的闹钟响了。
沉嘉禾几乎一夜未睡,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摇一摇估计都能晃出水声来。
她疲惫的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关掉闹钟,微信里干干净净,没人给她发消息。
沉嘉禾差点被气死,被自己气死。
她在删除贺南枝的好友和拉黑之间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泄气的把聊天框删掉,就当作列表里没有出现过这个好友。
上周末大艺团的社团活动在各种意义上都给沉嘉禾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但她没想到的是,更令她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
周五上午的课还没上完,沉嘉禾突然收到社团群里的私聊。
王老师亲自给她发消息,让她今天晚上六点半去大活二楼舞蹈部的活动室。
沉嘉禾一时间又惊又恐,她还在斟酌着词句想着如何能够委婉的拒绝王老师的错爱,讲台上老师突然走下来开始兜圈。
沉嘉禾下意识的把手机往桌兜里一藏,等老师散完步回到讲台上,王老师已经自己完成了对话。
“穿方便活动的衣服过来,我再看看你的水平。别迟到。”
沉嘉禾心如死灰,手不由心的回了一个“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