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雁走时的神色和来的时候大为不同。
原本要告诫莫虞的话最后反而没有开口了，权当睁只眼闭只眼，只嘱咐管家有事跟她报备。
管家是个精明相的女人，眉心有细细的纹路，扶着薛琴雁的手送她出去，回头跟莫虞对视一眼，点点头。
莫虞微笑着目送她们离开。
门合上，她的笑容散去。
天空湛蓝，落地窗外云层比肩，她顺着柱子慢慢坐到地上。
过了会，方舟脚步无声地下来，在她旁边静静看了会，忽然半跪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现在天气冷了，身体虚别往地上坐。”
莫虞手肘顶一下他胸膛，嘟囔着：“我就想自己发会呆，烦死你了。”
方舟手臂揽着她的后腰犹豫了下，选了把她抱进书房，放在书桌上。
“我知道别的解压办法，要不要试试？”
莫虞鼻子里哼了一声，皮都没笑一下：“又想勾引我？”
方舟捏捏她嘴角：“先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暂时是。”
“没答应那个半夜打你电话的可怜虫吗？”
莫虞和他对视着，没作声，眼神奇异。
想方舟要是知道他嘴里的可怜虫是他最好的兄弟，怕是会哭笑不得。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毕竟他只能电话里骚扰你，而当时你忙着跟我做爱。”
莫虞没绷住露了点笑意：“你很得意吗？”
“是啊，虽然你一直说不喜欢我，但后来想想至少这件事上只有我被你偏爱了，我该得意的。”
他直勾勾望着她。
方舟的眼眸是很深邃的黑色，阴郁深沉，很少有这种看上去色泽浅淡，水汪汪缀着光点的时候。
莫虞撇头发出嗤笑，想叫他别自作多情，就被他捂嘴阻止了。
“不是那种偏爱也没关系。”
方舟说完偏过头，从莫虞手臂吻下去。
她穿了好保守一条裙子，领口背后严严实实，长到小腿，只有手臂是裸在外面的。
嘴唇的摩擦与其说是吻，更像是拂过，挠得痒痒的。
他轻声问她：“我是主人唯一的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