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个恼人的麻烦,纪舒暖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她用手揉着右边太阳穴反复跳动的那根筋脉,稍微缓解了胀痛,只是以现在这种情况,她整个下午不要说设计,估计连普通的审稿查稿都没办法顺利进行。
纪舒暖干脆和王洛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叫了车送自己回家。
纪舒暖回来时刚好是下午,她没心思吃东西,只随意烧了些热水喝下去,又简单洗了澡,便头昏脑涨的躺上床休息。床铺上带着清洗过后的味道,纪舒暖闻着洗衣液残留的清香,脸色却微微发红。最近,她洗床单和被罩的频率有些高,纪舒暖害怕温岺秋看到,基本上都是早上偷偷在房间里洗完快速烘干,随后再重新换上。
性欲,这是大多数成年人逃不开的话题,纪舒暖从不是性冷淡,有欲望也很正常。只不过,她这份欲望的对象却有些难以言说。那天和温岺秋参加宴会回来之后,接连几日,纪舒暖都做了情梦,梦里的自己回到那个无比现实的古代世界,之前叫自己妻主的那个模糊人影,也成了温岺秋的模样。在梦里,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温岺秋,没错,就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想要。梦里的温岺秋就和现实的她一样温柔,虽然容貌更加稚嫩,身上的气息味道是完全相同的。纪舒暖会在梦里和她做爱,梦境里的快感反应在现实中。每次醒来,腺液和爱液都会留在床上,也是为什么纪舒暖最近频繁洗床单和被罩的原因。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梦里和温岺秋做那种事,而且那些身处古代的梦那么真实。尽管大多数事情清醒之后就会被遗忘,可唯独和温岺秋亲密的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纪舒暖心里害羞又尴尬,这段时间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岺秋才好。
只要看见温岺秋,纪舒暖就会想到梦里那些画面,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过分的变态,明明温岺秋给了自己这么多帮助,把自己当好朋友一样对待,她却总梦到这些事情。但想是这么想,纪舒暖无法否认,不管是梦里的温岺秋,还是现实中的她,都很好看。
温岺秋平日里的姿态总是温柔优雅的,可是在梦中,她唯独对自己展现了另外一面,变得色气撩人。她叫自己妻主,主动坐在自己身上,还…还亲她那里。纪舒暖红着脸窝在被子里,因为想着这些事,居然更加头疼了。她闭上眼让自己尽快入睡,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纪舒暖这一觉睡到晚上,被肚子里空荡荡的饥饿感唤醒。她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和排烟器的声音,披着一件外套从楼上下来。温岺秋才从公司回来,她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在厨房准备晚餐。纪舒暖看着她的背影,意外得和古代的她重叠,好像,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你回来了。”纪舒暖小声在温岺秋身后叫她。
“你醒了,我刚刚回来,看到你在房间休息,所以没打扰你,你身体不舒服吗?”温岺秋看到纪舒暖脸色比平时更苍白,担心得走过来问她。
“还好,只是有些偏头痛罢了,大多数人会有的毛病。”
“很难受吗?你去沙发躺一下,我帮你按按会舒服些。”
“不用了,我等下吃些药就好。”
听到温岺秋要帮自己按头,纪舒暖总觉得那种感觉太过亲密,会让她又想到梦里那些有的没的,温岺秋又说她之前头疼也特意学过按摩,纪舒暖不好再拒绝,便点头应了。温岺秋让AI管家做剩余的菜,她洗了手走到沙发上坐下,让纪舒暖躺在她腿上。这种事,闺蜜之间做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纪舒暖因着那些梦,这会儿却有点不好意思。
“坐着不能按吗?”她轻声询问,温岺秋听后摇摇头,说躺下会比较舒服,纪舒暖侧眸瞄了眼温岺秋颈后的信息素阻隔贴,又摸摸自己后颈封闭的腺口,还是躺在温岺秋腿上。对方弯下身,微凉的指腹按在她跳动的太阳穴旁边,轻轻按揉起来。
温岺秋按的手法和力道的确和纪舒暖的瞎揉瞎按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被她按摩之后,纪舒暖的确觉得脑袋里那根作痛的筋脉轻松了许多,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泛着酥麻的疼。纪舒暖半阖着眼,在恍惚中细看温岺秋认真的侧颜。温岺秋气质出众,又因为她能力太强,大多数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是注意到她的气势。可在自己面前,这人总是柔软温缓的。信息素会代表一个人,这句话果然没有错。温岺秋的味道,是余晖下安静绽放的青兰花。不张扬刺眼,却会以清淡的香和柔,展现她无法被忽略的存在感。很美好,很让人安心的人。纪舒暖这样想着温岺秋,不自知得看着她的侧脸出神。
“怎么呢?”大概是纪舒暖的视线太过直白,温岺秋笑,低头看她。随着她的笑容在眼前绽开,纪舒暖觉得周遭的一切忽然变得透明,唯有加速的心跳变得清晰过头,震耳欲聋般的,仿佛要从自己身体里剥出。“没事,我好多了,岺秋,谢谢你。”纪舒暖从温岺秋腿上起来,坐在沙发上出神。看她的模样,温岺秋浅笑了下,随后嗯了声,转身去厨房把做好的晚餐端出来。纪舒暖吃了一些把空掉的胃填满,她和温岺秋道了晚安,打算上楼休息,这时候,后者叫住她,将一杯热好的牛奶递给她。
“阿暖,你头疼,喝些牛奶有助睡眠,晚上实在不舒服就叫我。”温岺秋柔声嘱托,纪舒暖看着她手里的牛奶,抬起手接过,在交接的过程中,两个人指尖磨蹭到。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却让纪舒暖觉得心弦猛地一动。与温岺秋短暂擦拭而过的指腹泛着微微热意和酥麻,纪舒暖呼吸加剧,她撩了撩头发,掩饰泛红的耳根,对温岺秋说声谢谢,快速上楼回到自己的屋子。刚进门,纪舒暖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气,她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对待温岺秋的态度上,很多时候,发生的一些感觉连她自己都无法操控。纪舒暖想着温岺秋,捧着热牛奶坐在沙发上,小口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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