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吃饭。」郝古毅连忙把碗筷塞到他手上,夹了好多菜给他。「葵不可以生病,快吃饭。」
以为葵病了,他好紧张的说:「以后,我会做饭,葵回家不要做饭,我会喂鸡、烧热水,等一下要帮葵洗澡。」
一瞬从椅子上跳起,郝古毅旋身跑去看大锅子里的热水沸滚了没有?
花葵怔了怔,待脑子消化小老鼠说了些什么,一股甜甜的滋味袭上了心头。
「呵……」连着两个月来的付出很值得,小老鼠终于意识到他也会累。
不过……现在全副的精神都来了!
花葵心怀不轨地问:「你要帮我洗澡是不是?」
「我会帮葵洗澡。」郝古毅从炉灶旁探出头来保证。下一秒又叮咛:「葵不要生病。」
「嗟,你别咒我。」花葵砹松。端着碗,吃了几口饭,非常怀念小老鼠的厨艺,菜色清淡,称不上好吃,偏偏他就是这么犯贱,过不腻平凡无奇的日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小老鼠提热水去了,多体贴哪。「啧啧……」他精明的脑子一转──打着歪主意,往后可以用苦肉计来拐蠢老鼠。
霎时,妖美的眼儿藏笑,他等着小老鼠将自己伺候得服服贴贴。
「过来陪我用膳。」花葵喊。
「哦。」郝古毅来回提了几桶热水倒进浴桶内,尔后听话地回到葵的身旁,宛如一只可口的小猎物,殊不知身旁的葵──身强体壮病不了,仅是这阵子累过头而已。
「过来啊。」花葵躺在桧木浴桶里,勾勾小指头,好整以暇的等小老鼠把衣裳给脱了。
郝古毅勾挂好干净的衣裳,挪了挪矮凳子,坐在葵的身后帮他洗头发。
仰着脸,花葵万分享受小老鼠的指尖轻搔头皮引起的酥麻感,啧!这才是他们俩应过的日子。
郝古毅停了动作,探头问:「会不会太用力,会不会痛?」
「不会。」简直舒服极了。「等会儿是我会用力。」
郝古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鸡同鸭讲的再次交代:「葵不要生病。」
花葵一翻白眼,「你可不可以别再咒我?」
「我没有揍葵。」他有好乖。
「……」花葵无言。
郝古毅举起水杓,小心地从发际淋下,细心地为葵洗头发,就像葵也会帮他洗头发一样。
不一会儿,拿了巾帕擦拭水分,他说道:「洗好了。」
花葵挺身坐直,一手撑在浴桶边缘,噬人的目光盯着小老鼠,勾唇不怀好意地命令:「把衣裳脱了。」
「衣裳弄湿没关系。」郝古毅决定以后要自己洗衣裳,会拿去晒干。
低头找寻搓了搓便有泡泡的「肥皂团」〈注〉,拿来就往葵的身上抹。很认真地从脖子开始,又搓又摸,浑然无知擦得花葵一身都上火。
满室氤氲,俊美的脸庞愈渐逼近眼前快一头栽进水里的小猎物,噬人的眼眸闪烁,等不及将小猎物拆吞入腹。
手骤然触碰到花葵胯下的坚挺,「啊──」郝古毅惊呼之余,唇舌已被堵住。
花葵边吻边褪去他的衣衫,急躁地将他拖进浴桶内。
刷!水花一瞬飞溅,溢流出浴桶外。
好不容易才得以喘口气,郝古毅浑身光溜溜地坐在葵身上,股间抵着发烫的硬物,昭然若揭了葵想塞东西。
「小老鼠,换我帮你洗。」不怀好意地勾唇一哂,花葵探手在水里捞起肥皂团往他身上抹,又捏又揉他胸前的突起,惹得小老鼠频频抽气。
混沌的脑子想不透葵为什么又变了……有点坏、有点贼,一双手下滑至小老鼠的腰,只消一扣,欲望瞬间没入柔软的体内。
「呜──」欲望抽撤惹来胀痛感,郝古毅紧蹙眉头,双手抵在花葵的胸膛,闷喊:「好疼……」
花葵捧着他的臀儿上下摆动,轻声哄:「等会儿就不疼。」
眨了眨泪眼,他可怜兮兮地抱怨:「葵喜欢乱塞东西……」
脑神经一瞬受刺激,花葵用力一顶,震得小老鼠发出一声惊喊。
「啊!」
恚花葵加速摇晃的节奏,控制他一上一下的摆动身躯,同时咬牙声明:「我可没有去对别人乱塞东西,你别乱扣帽子!」
「呜……」葵好像会咬人的大黄狗……郝古毅头昏脑胀的想。
关上厨房的门窗,巡视院子里的鸡窝,后门也上锁,花葵低下头,柔声道:「累了吗?我带你回房睡觉。」
「嗯。」郝古毅打了个哈欠,任葵牵着回房。
爬上床捞来角落的竹筒,数着葵给他的许多铜板,好喜欢的钱有二十七个。睡前,他央求:「葵,明天要买糖给我。」
「好。」花葵慵懒的躺在床侧,神情愉悦地宠溺。
郝古毅搁回竹筒,很宝贝地放着──葵始终不变的喜欢。钻回葵的身旁,处在最安全与无忧的位置,安心地入眠。
两人的生活,不容外人介入的余地,过得既平凡且幸福。
注:肥皂一词源自中国古代的皂荚。
唐初《新修本草》记载:猪牙皂荚最下,其形曲戾薄恶,全无滋润,洗垢不去,应选皮薄多肉,味大浓者,故而后世有「肥皂」或「皂荚」一词以称呼质优肉厚的皂荚。
南宋末年周密所著《武林旧事》卷六小经纪节中提及「肥皂团」一物,指的就是采用肥厚的皂荚经再制加工的丸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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