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主子今日不见客、不应酬。
郝古毅垂下脸,视线躲开葵想用食物还有糖拐他,“我要回家吃地瓜叶,煮稀饭。”双手抱紧屈起的腿,拒绝葵给的任何东西。
花葵顿觉充满挫败感,小老鼠失踪一夜之后就不对劲。咬咬牙,“真他奶奶的……”他不耐烦的命令:“你缩着干什么,还不吃点东西。”
瞪着那黑鸦鸦的蠢脑袋猛摇头,昨儿个还愿意让他亲脸颊,今日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究竟怎么回事?!
花葵耐住性子哄他,“快听话,把饭吃了,我给你糖。”晃着糖果袋,等着小老鼠展露浅浅的小酒窝。
郝古毅抬首,清澈的眼瞳氤氲,穿梭在糖与葵之间,一瞬拍掉糖,“葵会玩弄、欺负我,不可以吃糖。”
“喝!”
花葵怔忡不已,五颜六色的糖果散落一地,吸引不了小老鼠的原因竟然是玩弄、欺负……
脸色一沉,“谁告诉你这些话?”
水气瞬间凝聚于眼眶,郝古毅抬手揉揉,闷道:“因为我傻就欺负我吗?我讨厌葵,好讨厌……比大黄狗还讨厌……”
轰轰轰--
花葵脑袋昏昏然的消化所有讯息--小老鼠说讨厌他……
“匡当!”
花葵砸了手中的碗,胸口剧烈起伏,一片心意被扭曲,就跟狗一样令小老鼠讨厌……他咬牙切齿,气得心肺快要爆炸!
猝然怒吼:“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找你找了一夜,担心你没吃、没睡、出意外,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你竟敢说讨厌我……真他奶奶的有够窝囊!”
吓!
郝古毅眨眨湿润的眼,凑上来的鬼脸好可怕……。瞬间,“撕--”胸前一凉,他吓得贴靠着墙,巴不得有后路可爬。
“该死!”花葵恶咒。动手扯掉小老鼠的衣裳,伸手一拉,把人抱在怀,眯缝的眼眸检视小老鼠的背部也有被打过的瘀痕。他猜测:“是不是爷爷打你?也不准你吃糖?”
郝古毅拼命在他胸前挣扎,无论如何都推不开硬梆梆的胸膛,他惊慌失措的喊:“放开我,葵不要欺负我,爷爷会好生气……不要打……我会乖……不让葵乱塞东西……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耳畔的语气梗咽,小老鼠挣扎、抗拒的厉害,花葵双臂一收,将人抱得更紧贴,拧眉思忖:亏他花费不良心思拐了这么久……好哇,老废物敢坏他的好事,想拆散他跟蠢得要命的小老鼠,门都没有!
骤然,郝古毅的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抱至内室,惊慌的眼眸映入不远处的雕花大床--吓!葵在扯他的裤子。
郝古毅浑身一僵,开口连连央求:“不要乱塞东西……葵……不要欺负我……爷爷会打我……”
花葵将他剥个精光,随手抛开裤子,老大很不爽的冷嗤:“哼,欺负你……我是喜欢你才想奸了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蠢东西!
来到屏风后,花葵的双手一放,“扑通--”一声,把小老鼠丢进浴桶里。
“咕噜、咕噜……”郝古毅闷在水里喝了好几口的水,马上被人捞出水面,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撑开眼的刹那,唇被堵住,“唔……”葵在咬人……
花葵蹲在浴桶边,双手分别叩住他的后脑和下颚,探舌撬开他的贝齿,吸吮他软绵绵的舌。逞罚似的蹂躏,吞下他所有的闷呼--小老鼠又笨又单纯,别人只需三言两语就会瓦解小老鼠对他的认知。
唇舌离开了他的,花葵让他顺利呼吸与咳嗽。妖美的眼凝住皱成一团小肉包的脸庞,唤:“小老鼠……”
郝古毅呛咳了好一会儿,尚搞不清楚怎会被丢入水里之际,脸颊吃痛,葵又咬人……
花葵的唇移至他的耳畔,轻声命令道:“你这糊涂的蠢东西,快搞清楚我是喜欢你才会塞东西。”
郝古毅拧眉抚着吃痛的脸颊,混沌的脑子想了又想--葵的话和爷爷的话不一样。
花葵趁他发呆之际,迳自解下一身束缚,跨进浴桶之内。
“啊!”
郝古毅发出一声惊喘,身边有一双脚伸在浴桶边缘靠着。视线瞄向葵的瞬间,整个人也被抓到葵的身上。
“鬼叫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我有害你长针眼吗?”
郝古毅摇摇头,双手抵在雪白的胸膛,试着与葵保持距离。
“嗟!”花葵将他的脚扳开跨坐于腰侧,把他的蠢脑袋压来胸前,随手解下他顶上的束发,任其披散于水面。
“别乱动,万一奸了你,可别怪我没警告你。”敛下眼,细凝他仰起来的脸庞有些苍白,清澈的双瞳闪烁惊慌的犹疑,摆明着惧怕。
花葵不禁叹息,低头吻着他的额际,“别怕我,我会对你好。”取来巾帕擦拭他的身体,同时不甚安分的沾便宜。
“葵不好,把油桶丢掉了,我的钱掉了。”郝古毅闷在他的颈项指控,浑身僵直的不敢乱动。
花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蠢老鼠不在乎被人拐了几两,倒是跟他斤斤计较几个子。“恚你再罗嗦油桶、几文钱就试试看,我不会再让你出去卖油,省得你只知道出门,不晓得回来。”
他存心将小老鼠留在此地,暂时就让老废物去自生自灭,若是没死,算老废物命大。
“葵不让我回家……”郝古毅万般委屈的说。他不喜欢葵,葵说喜欢他才会欺负他,骗人……
花花母鸡和小鸡也喜欢他,就不会欺负他……
眨眨愈渐下垂的眼睫,沉浸在热水里的身体逐渐放松,又累又饿,混沌的意识抵挡不了瞌睡虫的召唤,郝古毅浑然无知睡着之后,花葵的脸上漾起一抹笑--他第一次察觉,不藉由占有对方的身体,也能得到心满意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