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欢么?”
“还可以。”他天天吃山珍海味,早已腻了口。清粥小菜的滋味令人怀念--臭老鼠夹给他的两片菜叶,完全和色香味俱全搭不上边。可,他就是图个新鲜。
时至晌午,思忖那只臭老鼠会在市集啃馒头,距离这酒楼不远。“呵……”一般市井小民或许一辈子也没机会上酒楼吃ㄧ顿好的;何况是个穷光蛋、傻蠢蛋……
“田老板,有话快说,我尚有约。”
“呃,这样啊……”田老板的心中忐忑不安,知道花爷可不好伺候。他立刻报告商行的运作情形,不论是旗下的布匹、南北杂货、各地运来的奇石古玩、茶叶等等……。
花葵凝神静听,心中大约有个底,于是问道:“你想拿回多少商行?”
目前,永旗各大商行的营运已上轨道,蒸蒸日上的生意难免教人眼红。谁能料想到,三年前的永旗商行因资金周转不良而岌岌可危,濒临破产的边缘。
妖美的眼淡扫田大老板满脑肠肥的蠢样,人不过是他私人的一条狗,他需要的是田大老板的生意经验与门路,至于银两方面……谁出资,谁才有权力说话。
花葵先下警告:“你知道我这人是在干什么维生的,若没有一点手段,还撑不起摘星楼。我有得是人脉让商行跟着受惠,你只需尽好自己的本份,我不会亏待你。”
言下之意,挑明说出永旗商行所交易的客人或批发商来自谁的牵引。会来摘星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十个人之中,起码有八个经商,摘星楼一向是宾客们谈生意的好地点,而他不过是养条狗来替他出面赚钱。
无人知晓永旗商行的幕后老板是谁。花葵谅田大老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
无人知晓永旗商行的幕后老板是谁。花葵谅田大老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去。
否则,死路一条,准备去街上当乞丐。
“是是是……”田大老板提袖擦擦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花爷的意思说的十分明白,他懂得拿捏分寸。
“等我达成目的,自会让你拥有几家商铺当老本。你可别忘了,咱们有合约在手,里面的内容,你还不够清楚么?”
“不不不,小的够清楚、够清楚……”
“那就好。”花葵瞥了一眼桌上的清酒,并未沾杯,顿觉索然无味。
他站起身来,抛下一张银票,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人。
田大老板待人走出包厢,肥润的手立刻拾起银票,眯缝着眼,仔仔细细、反覆端详银票的数字--“呵呵……”他眉开眼笑的思忖:花爷果然大方。
花葵站在对街观望臭老鼠正在盛油给客人,买油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见臭老鼠收下几个子儿,低头数着数--中年妇女已经离开,他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略显痴傻的模样仿佛得到珍宝似的。
不过是赚了几个子……
花葵思忖--
自己今日所花费的银两远远超过臭老鼠一个月所赚来的。
他至卖服饰的商铺换掉一身粗布衣,买下一身行头所费不贷,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此时,眉心聚拢,是看不顺眼臭老鼠的笑容与那份不在乎周遭……
蠢老鼠没发现他就站在对面,耀眼的衣装打扮代表他的身分阶级并非平凡,却吸引不了一只臭老鼠的注意力。
真他奶奶的…臭老鼠是瞎了眼!
花葵顿时燃起莫名奇妙的火气窜至头顶--
不自觉的磨磨牙,耳闻附近有人在卖糖葫芦,花葵想也没想的走去买糖葫芦。
“给我两根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哥说:“好。”当下交给客人两根糖葫芦。
“只要三文钱。”
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三文钱,欲交给卖糖葫芦的小哥之际,骤然握紧掌心收回。
“等等……”他紧接着掏出一小锭白银,交给卖糖葫芦的小哥,说:“不用找了。”
呃,卖糖葫芦的小哥从未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不禁感到惊喜又惊讶。小哥张大了嘴,连声道谢都忘了说,怔愣的目送长相俊美又一身邪气的男人越过大街至斜对面……
郝古毅赫然看见一身白色的鬼近身,当下反射动作的把担子一挑,扛起油桶拔腿就跑--鬼鬼鬼……找来了。
他吓得脸色‘青笋笋’,不顾身上有多疼,赶快逃命要紧。
“对不起……爷爷,我不想听话,鬼好可怕……”回头看鬼追上来了,郝古毅闪进小巷道内,跑道尽头才发现这是一条死巷?!
他惊然一叫:“啊,怎没路了?!”
郝古毅左右观望,两旁是墙壁,再抬头看着一面高墙,紧张之下,他丢下油桶,一脚蹬在上头,简直是狗急跳墙的努力攀爬--花葵追上他的时候,不禁愕然愣住!
一会儿,他挑眉,薄情的唇勾起一抹恶质的笑--臭老鼠真会逃,两只脚蹬阿蹬的既跨不上墙头,也踩不着地。
他一脚踹开油桶,偏着头斜睨臭老鼠究竟爬墙爬得累不累?
真他奶奶的不安份!
臭老鼠躲避债主的功力不到家,花葵摇摇头,“啧啧……”有声的感到又气又好笑--猫捉老鼠的乐趣来自于被捉的猎物在做垂死前的徒劳无功。
眼角的馀光瞄到身下的鬼,郝古毅吓得浑身发软,登时沿着墙面摔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