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这都怪我,因为当了人家的后妈,所以对时今也下不去手去管教,把他养成了个好吃懒做,心术不正的人。”
“心术不正?”方熙然感兴趣地问,“怎么个心术不正法?”
陆母欲言又止地说:“当初,你还没醒的时候,你们方家找到我们陆家,要我们陆家出个儿子跟你结婚给你冲喜,我们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卖子求荣的事,我和时今的父亲本来都是不想答应的,可是时今他却说……”
方熙然问:“他说什么?”
陆母叹了口气,“他说,和方家大少爷结婚百利无害,万一你醒过来,他就是将来方家继承人的丈夫,即使醒不过来,那他也可以继承你的遗产……我实在是不忍心你被他骗了,所以才会来告诉你,是我们当家长的没管教好他。”
“就这?”方熙然反问,“没其他的了?”
陆母有些诧异,方熙然是什么意思?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方熙然面无表情地说:“为了钱那就好,我还就怕他和我结婚不是为了钱。要是为了感情,最后反倒不好打发了。我们方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陆母双眸微睁:“???”
“他和我结婚,是为了钱,”方熙然冷冰冰地看着陆母,“那不知陆伯母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陆母支支吾吾:“我、我……”
“我们素不相识,应该不会仅仅是为了我好吧?”方熙然口吻嘲弄地打断她,“从陆时今到我家起,你们陆家就没一个人上门来看过他,他也从来没提过要回家。我还当他是不想家,现在听到陆伯母和我说这些我才明白了,他有家却和没家一样。”
陆母一下子面如菜色,怎么和许美如说的不一样?方熙然不是讨厌陆时今吗?
方熙然理了下西服,继续发挥毒舌功力:“我是昏迷了一段时间,却还不至于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陆时今以前是有家像没家,但他现在既然是我方熙然的人,以后,方家就是他的依仗,陆伯母想搬弄是非,恐怕找错了人。”
陆母后背一阵发寒,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高跟鞋一歪差点摔倒。
“车都在外面等好一会儿了,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陆时今许是等的不耐烦找了过来,等看到脸色僵硬的陆母,装的小小惊讶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呦,我后妈也在,你俩在说什么呢?”
方熙然淡淡地说:“没什么,闲话而已。车来了吗?那走吧。”
陆时今点点头,没管陆母和方熙然并肩往外走,忽然不知怎的又拉住方熙然停下。
“怎么了?”方熙然问。
陆时今手自然而然地伸向方熙然的胸前,“领带歪了,我帮你理一下,好了,完美。”
方熙然低头看了眼:“不过是领带歪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陆时今趁方熙然没防备突然抱住了方熙然的腰,垫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老公这么帅,别说领带,必须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
“什么老公?乱叫什么呢?”方熙然冷着脸呵斥道,耳朵根却悄悄红了一片。
第127章 老公是个柠檬精
方、陆两家把方熙然和陆时今的婚事定在三个月后, 将近年底, 届时方家会对外宣布方熙然结婚的消息。
而从床上醒来之后已经快过去了两个月,方熙然的记忆却一直没有恢复, 好在除了他的脾气和以前比变得古怪了些,其他方面倒是没受影响。
方臣试着让他开始处理一些公司的事物, 方熙然都办的不错, 这让方臣放心了许多。
方臣是放心了,但心里有鬼的许美如却夜夜难眠。
她一直怀疑方熙然到底有没有失忆, 如果是真失忆那还好,如果是假失忆, 那么方熙然绝对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在演戏。
于是她找借口骗方卓尔帮他去旁敲侧击试探了方熙然几次, 然而什么都没试探出来, 方熙然的表现滴水不漏。
可有时候,越像真的, 反而就是假的。
许美如也明白,让她夜不能寐的并不是方熙然失没失忆, 而是方熙然这个人。
只要方熙然还好好活着,她就不可能高枕无忧。
许美如暗中计划, 找机会再次对方熙然下手, 而这次,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死里逃生的机会。
方熙然的身体状况已经可以去公司上班, 方臣有些不放心方熙然一个人, 便安排陆时今当方熙然的助理陪他每天上下班, 给陆时今开的薪水比照公司副总。
方熙然听说后,看着陆时今鄙夷地说:“你有什么本事能拿副总的薪水,平时连端茶送水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怕是我公司的保洁阿姨都比你能干。”
陆时今已经习惯了方熙然的毒舌,要治这种人,就得拿出不要脸的本事,让他哑口无言。
陆时今面对面帮男人打完领带,拍了拍男人的西服,看着他微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白拿你薪水的,我有什么本事,以后就知道了。而且,你干都没干过,怎么知道我没你公司的保洁阿姨能干?”
方熙然:“……”
“要不要试试?”陆时今用食指在方熙然胸口上画了个圈,含着某种暗示。
方熙然往后退了一步,好像被冒犯到一样瞪了陆时今一眼,“你想得美,我绝对不可能碰你一根手指头,你死心吧。”
陆时今眉梢动了一下,呵,这么无情。
很好,男人,你成功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陆时今收起笑容,委屈巴巴地嗔怪道:“那等我们结婚了,你难道还能连夫妻义务都不履行?老公,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时今对方熙然的称呼就从“方大少爷”变成了“老公”。
方熙然纠正过他几次,可陆时今屡教不改,久而久之,方熙然也懒得再提,随他去了。
就是每次听到陆时今喊他“老公”,方熙然心里总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感。
方熙然不自然地撇过脸,紧了紧领带,干巴巴地说:“去了公司要叫方总,不许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