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吃的不细致,他们也极少知道番薯可以制作成番薯粉,他们平时对番薯的做法是蒸番薯、烤番薯、番薯粥。顾希在溪头村的一个半月,把番薯粉的做法告诉了乔家人,番薯粉也是细粮,乔家人如果有胆子,可以靠番薯粉赚点钱。就是没胆子,也可以自家子制作饺子皮、面条等。
而这一个半月,顾希也弄到了不少种子,比如番薯苗,玉米种子,土豆种子,青瓜种子,芋艿头、青菜种子、韭菜、大蒜等等……都被他收集到空间里了,然后……交给444去种植。
“这是你爱吃的饺子,这是红烧肉,这是鸡蛋饼,你带在火车上吃。到了乡下就给奶奶写信,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乔奶奶和乔爷爷来送顾希的,所有的知青在火车站集合,然后有专人送他们去下乡。
顾希道:“奶奶,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顾希只拎了一个简单的包,包里的食物已经让他放空间里了,“爷爷,您带奶奶回去吧,我留给你们的奶粉记得喝,家里如果出事就给我写信。您快走吧,不然错过了回村的拖拉机,你们就得走回去了。”
“那我们走了?”乔奶奶依依不舍。
“走吧。”顾希道。
有亲人来送知青下乡的不只是顾希,还有其他人,家长们是真的舍不得,但是国家号召知青下乡,家长也没有办法。
只不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顾希在这里碰到了吕家人,吕家人是来送吕玲玲的,没有了原主乔望代替她下乡,吕玲玲只能自己下乡了。
看到顾希在这里,吕家人也很意外。乔母道:“小望,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你不要太过分。”
“就是,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下乡怎么了?我那是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光荣、光荣下乡。”吕玲玲道,喊了一遍口号,来说明自己的高觉悟。
吕伟眯起眼看着顾希,他也恨透了顾希,恨不得把那1500块钱夺回来。那1500是家里三分之二的钱了,吕伟真的不甘心。可是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接受这个小杂种的威胁。
小杂种,等他升职之后,一定……
顾希打断吕伟的沉思:“你们想多了,我下乡而已。”
“你下乡?”吕玲玲大笑,“你不是烈士子女吗?你不是说烈士子女不用下乡吗?怎么?你的烈士子女身份不好用了?”
顾希勾起嘴角:“你想多了,我是自己下乡的,跟你不同。”
“你……”
“所有知青都集合了。”知青居委会工作人员道,“下面念到名字的,跟着我们的同志走……乔望、吕玲玲、张勤……”
哐当……哐当……
火车开了,知青们坐在车厢里,心里都很害怕,他们不知道火车会把他们的带去哪里。
第十一章 火车上聊天
哐当……哐当……
火车行驶了起来,纵然很多人离乡背井了,但是大伙儿凑在一起,心情还是美妙的。
“我这一组的人在这个车厢,里面的卧铺对着车票号,你们去找找。”知青委员会工作人员道。城里下乡的知青都是由他们带去的,以防有些知青迷路或者逃走的,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个知青委员会还是比较负责的。
今次带顾希他们这批的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男子。
大家在对着车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卧铺,从乔家村这边的县城到溪头村那边的县城,需要两个晚上,所以知青委员会才安排买的卧铺票,票是知青委员会统一采购的。
顾希看了自己的卧铺票,是下铺。
只不过:“这位同志,我是你上铺的,但是我不喜欢上铺,我有点害怕,我们可以换位置吗?”有个女同志跟在顾希的后面,看顾希整理下铺,马上问。
“好啊。”顾希道,事实上,他不喜欢下铺,他反而喜欢上铺,上铺看上去干净。
“谢谢。”女同志把自己的包袱放到床尾,然后又从大袋子里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她见顾希两手只有两个小袋子,忍不住问,“你没带行李吗?”
顾希道:“没带,家人会寄过来的。”实际上,他还真没带,被子什么的,他打算去溪头村那边的县城买,吕家出来他没有带东西,就是有也是不干净的,他不屑要。乔家自然也没有多余被子给他。顾希能入乡随俗,但在卫生方面他入乡随俗不了。
“小望,你都拿了家里那么多的钱,怎么还能让妈为你准备行李呢?”一道我见犹怜的声音响起。
那掐着嗓子说话的人,正是吕玲玲。
顾希无语,也不知道这姑娘又想做什么,以他的年纪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说实话,吕玲玲这个人是有点小聪明的,比如对乔母这个继母,她一口一个妈,很热情,但是什么家务、衣服都是乔母干的。乔母在她心中,大概就是奴隶般的存在,可怜乔母还以为吕玲玲真的喜欢他。
吕玲玲这个角色,放在小说世界里,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白莲花。
顾希没有理会她,要知道这姑娘方才在火车站还对他横眉怒眼的。
见顾希没有理会自己,吕玲玲委屈的的双眼红了,好似顾希是个薄情郎似的。吕玲玲的床铺也是下铺的,在顾希的对面。她带的行礼很少,就自己拎着的包,其余的行礼已经邮寄走了。很多知青下乡如果路程远的会邮寄,因为很多东西背着不方便带。
顾希把一个袋子放在上铺床尾,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和一个水盆,然后去端水了。端了水回来,他对下铺的姑娘道:“同志,我在你床上坐一下,洗个脚。”
“没关系你坐,这本来就是你的床铺。”女同志道,“对了,我叫钱宁,去江头村,你怎么称呼?”
“我叫乔望,去溪头村。”顾希道。他水端来是洗脚的,早上走了不少路,爬上上铺的话不洗个脚他不习惯。
洗了脚,他又去把水倒了,然后脚盆放在床底下,擦脚的毛巾放进了空间里,接着上了床。
“乔望同志,你真爱干净。”钱宁道。她对顾希的印象很好,虽然顾希不高,人也有些瘦,但是长得白净,看手也不粗糙,不是那种在家里经常干活的人。
“是啊,小望,你现在怎么那么爱干净了,以前不是不喜欢洗澡吗?”吕玲玲又道。
听到这话,钱宁道:“你们认识啊?”
吕玲玲笑着道:“我叫吕玲玲,乔望是我弟弟。不过……她被妈赶出家门了。”
“你们一个姓乔,一个姓吕,怎么成姐弟了?”旁边有人道,带着一副眼镜,是个高个子的男子,“我叫章知行,今年18岁,也是去溪头村。”
吕玲玲道:“小望……小望他爸爸在他两岁的时候死了,然后他妈妈带着他们姐弟改嫁给我爸爸了。”
车厢里还有几个人没说话,但吕玲玲一说,他们就明白了。钱宁本来对顾希印象挺好的,听吕玲玲这么一说,也就没有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