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北北:我可能是回来当幼师的。
【其实小废物是天赋型选手,等他开窍以后进步飞快。而且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南南应该复读一年。】
【到时候北北给他当家教,真幼师。】
第16章
距离竞赛课开讲时间只剩五分钟,沈顾北匆匆跑向教室。
他跑得太急,没有留意对面走廊。
拐过弯进教室时,不小心撞到从对面过来的人。
哎呦!那个人撞到门框,发出痛苦的哀嚎。
对不起,你还好吗?沈顾北连忙道歉,伸手要去扶他。
看清楚对方鼻梁上的眼镜,他才认出,原来是校内考排名第四,没有得到竞赛名额的孟佳佳。
你怎么在这里?沈顾北顺嘴询问。
孟佳佳看见他,目光闪烁,结结巴巴回答,我来扶溪补课,老师让我顺便听听竞赛课。
孟佳佳确实每周都会进城补课,沈顾北默默审视孟佳佳两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同时进入教室,分别走向两个方位。
全省参与竞赛的同学,都汇聚在大教室里,放眼望过去,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魏沁和袁海来得早,提前给沈顾北站好位置。不偏不倚前排正中央,整个教室的绝对c位。
你怎么才来?魏沁招招手叫他过来,还以为你要迟到,急死我俩了。
沈顾北解释,路上遇到一个熟人,打招呼耽搁点时间。
哪个熟人?孟佳佳吗?袁海看见同时进入教室的孟佳佳,以为沈顾北浪费时间跟他寒暄。
沈顾北面如表情,用你觉得可能吗的眼睛无声回答。
呃,开个玩笑。袁海给自己找个台阶,将话题引到孟佳佳身上,话说回来,他不是没有名额吗?怎么也来听竞赛课?
魏沁:对啊。张老师说,只有确定竞赛名额的人才能听课。
沈顾北人生阅历丰富,瞬间猜出原因,他应该找了别的渠道。
啊?!两个小同学涉世未深,没经历过几次不公平竞争,彼此脸上都写着迷茫。
袁海:可是,年级组长说,咱们学校只有三个名额。
魏沁:对啊,每年都是三个。
别想太多,先听课。沈顾北敲敲桌面,示意他们看前面。
其实,以沈顾北的角度来分析,整件事情很容易想通。
孟佳佳落选,他本人和刘红梅肯定都心有不甘,所以寻找别的通道获取名额。
庆黎中学三个竞赛名额是固定的,他还没那么大本事让省级比赛修改规则。
换句话说,孟佳佳得到的名额,肯定会挤走他们中间一个人。
挤走谁呢?
校内考试,魏沁排第三名,按名次她比较危险。
但如果中间有刘红梅参与
沈顾北微微眯起眼睛,得出结论。
挤走的名额一定是自己的。
省级竞赛得到名次,高考会有相应加分。而且,只要顺利进入国赛,还有高水准的老师为他们培训。
庆黎教育资源落后,连基础知识都教的马马虎虎。沈顾北想要考入清北,必须得到更好的教育,争取更多的加分机会。
这次竞赛对他来讲,至关重要。
沈顾北捏着笔,用笔尖敲敲桌子,专注思考对策。
中间那位同学,竞赛老师直直看向沈顾北,请你站起来,回答刚才的问题。
沈顾北仰起脸,对上老师的视线,缓缓站起来。
刚才哪个问题?
袁海用书挡住脸,小声提醒,竞赛中如何获得好成绩。
谢谢。沈顾北收到提示,清清嗓子回答,我认为,好成绩需要天赋、努力、心态和运气。
听到回答,老师笑笑地说,你的答案无懈可击,却暴露了你并没有听我讲课的事实。
是,对不起。沈顾北立刻认错。
我欣赏你的答案,也希望你分点注意力给我,把握这次大课。老师并没有生气,模仿沈顾北的语气,好成绩需要天赋、努力、心态和运气。同时,人生旅途中的良师也能让你事半功倍。接下来我们讲考试方法,请大家认真做好笔记。首先
老师示意沈顾北坐下,继续讲竞赛内容。
沈顾北安安静静坐回去,暂且收起思绪,拿起笔记录重点。
三节大课结束,沈顾北记录的内容写完半个笔记本。
之前点他名字的老师特意把沈顾北叫过去,检查他笔记内容。
字很漂亮,值得表扬。老师把笔记本还回去,知道我为什么点你名字吗?
因为我没有听课?
没有听课的学生不止你一个,但是你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向我传达想要好好学习的信息,却明目张胆的走神。我合理怀疑,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沈顾北立刻否认,解释是同学帮忙占的位置。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老师直勾勾看着他,其实点名还有一个原因,你的眼睛看起来很有创造力。
老师,你的学生可曾说过,你夸人的方式很抽象。
老师隐晦回答,没有当面说过。
至于私底下,谁知道学生到底怎么议论老师。
竞赛老师跟沈顾北说完话,把上课使用的试题和辅导书拿给他,这些都是内部教材,你拿回去和你的同学好好做。
都给我?
嗯。老师正儿八经告诉他,其实,小地方的学校,每次竞赛成绩不太好,并不是你们自身问题。而是城里每个学校都做竞赛培训,每个学校的内部题都有两三道原题或者近似题,所以乡村学校根本没有竞争度。
我认为,既然是比赛,就应该公平公正,国际比赛中,抢跑是要被罚下场的。老师说着,叹了口气,可惜我能做得太少,没办法把抢跑的人拉回起跑线,只能尽可能多讲点,把你们往前拉。
谢谢。沈顾北郑重道谢,你放心,真正的冠军绝不输给黑哨。
走出学校,天空乌云遍布,黑压压的窒息感笼罩大地。
看样子要下雨了,万一雨势太大,傍晚回庆黎的大巴车会临时取消。
沈顾北加快步伐,抄小路向批发市场那边走,免得小废物等太久。
穿过阴暗潮湿的胡同,沈顾北钻出头,听到旁边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殷红血液大股大股落到地面,将沥青染成暗红色。
瓢泼大雨淅淅沥沥,冲刷那些血迹,又把血水冲到沈顾北脚下。
他低头瞧瞧,又看向那群缠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