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就下雪了。
湖面结了薄薄的冰,凑近可以看见冰下有鱼在那缓缓游动。
这天莫凡瞅着没有客人到访,当下决定带着大黑和小黑去林子里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在树洞里过冬的松鼠或者忘了南迁的呆鸟。没想到的是松鼠和呆鸟都没找着,却看到一枝早梅开了。
小黑似乎也很惊异,绕着梅树绕了一圈,探头去嗅了嗅最低的那朵梅花。大黑有点不屑,趴在雪地里休憩。
莫凡踩着地上的薄雪,对着空中呵出一口白气。
现在的他有父有兄,有友有伴。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过上这种简单而清闲的日子,他是肯定不信的——可现在他的每一天都这样过来了。
他感激这一切。
就在他看着大黑和小黑微笑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嗓音传入他耳中:“莫凡。”
莫凡回过头,猛地看见林下站着一个人。他身穿长大衣,目光带着笑,俨然如同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大黑站起来,朝霍劲跑过去。
莫凡没有动,只是微微笑着,站在原地说:“霍劲。”
是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薄薄的雪地,霍劲摸着大黑的背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神情有点孤独。
莫凡踌躇不前,有些犹豫,也有些局促。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块,不期然地看见了对方眼里孤独的自己。
现在他们还孤独吗?
不,他们不再孤独。
那么现在他们还需要对方吗?
回答是他们久违的、密不可分的拥抱。
75、第七十五章
七月的风带着送来盛夏独有的热浪,道旁两行老槐树枝叶微敛,似乎有些羞涩,但那绿透了的叶丛却是越看越舒心。
二零一零年,是一个特别的年度。华国跨入二十一世纪已经十年,建国不足百年的时间里,这个一个一穷二白的小青年慢慢成长起来,而它的领袖也陆续换了好几任。这一年是最高首长退下来的日子,首都看起来一片平和,没有丝毫异常。
莫凡和张习远一行人笑着走在老街上。年初各大城市都在交通干道上动了一次“大手术”,而且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坚持“绿色出行”,拥挤无比的首都看起来宽敞了不少。
他们一伙人都许久没回首都了,走了一会儿才找着预定的聚会地点。不过这时候谁会在乎这点小事?一屁股坐定,灌了两口茶,张习远开始八卦:“周其炜还真了得,继承周家后带着他们家转型了,加上他哥周其烨在上次华苏合作项目上的突出表现,这次洗牌后周家应该有机会重振昔日荣光吧?”
结婚后稍稍瘦了点、但还是挺圆的王家胖子笑着说:“我看他才不在乎周家怎么样,他只在乎能不能给他哥开路。不过周其烨确实挺牛,毛子都没办法解决的辐射问题他给解决了,说他不是天才都没人信!而且他还不光搞物理,我们的树种大部分都是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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