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大山里那会……瘦了很多。
想着，程项垣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大山啊……好像，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爸爸？”小孩疑惑的声音响起，程项垣微微一愣，喝了酒，脑袋也有些迷糊，找了两下才找到声音的来源。
酒店的大厅里东北区的会客区，小孩就是在那叫的。
程项垣看了过来，看到了小孩，看到了……路桦殇和琉克斯。
除了琉克斯之外，还有两个人，不过程项垣不认识。
小孩往这边跑了过去。“爸爸。”
程项垣低了低头。“嗯，小九……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奶奶下来的，小爸爸他们在这里，奶奶去上厕所了，让我等会儿……大哥哥他怎么了？”
小孩看着程项垣背上的陈添，眼中有羡慕的光芒。倒是没有嫉妒。
羡慕，自然是因为……小孩觉得他爸爸好久没背他了。昨天只是抱。
在大山里，他爸爸喜欢背着他，他也喜欢被爸爸背着！
“大哥哥喝醉酒了……小九，爸爸酒也喝多了，你去找你……小爸爸吧。”
“哦。”小孩点了点头，担心的看着程项垣。“爸爸，要我照顾你么？我能照顾你的。”
程项垣摇了摇头，正想说不用。路桦殇已经冷着脸走了过来。
他讽刺的看了眼程项垣以及他背上的陈添，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程项垣也算了解他。
在大山里，也共处了两年多的时间，即便那个时候路桦殇失忆，而且神智不是太清醒，但是，对方的一些小动作代表的含义他是知道的。
有一回，隔壁的周奶奶病了，自己和同村的人去送周奶奶去医院，那一天，路桦殇想要吃冰棍，自己便答应他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他带。
那一天，他送人去医院，到医院很忙，后来，发现周奶奶的钱包也没带，身份证件也没有，办不了住院，同村的人说看着，让他赶紧去拿。
他便赶紧回去了，拿了周奶奶的钱包和证件，本要直接去再去医院的，发现路桦殇出来了，已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是路桦殇自己说。“你不是说回来就给我带冰棍吗？我的冰棍呢？”
那时，他赶紧解释了，路桦殇还是道，“不要找借口了，你就是没做到！你回来了，我的冰棍没有！”
那一天，他哄了好一会儿路桦殇才没有继续生气。
所以，路桦殇现在的眼神他很明白。
你不是说你和陈添没关系吗？这就是你说的没关系？程项垣，你真恶心！
路桦殇的眼神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而他……无从辩解，也不想辩解。
既然路桦殇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和谁在一起，对方也该无所谓吧？
嫌恶，大约也只是嫌恶自己说话不算话。
反正他程项垣这个人从头到脚，对方就是看不上眼的。
这时，路桦殇牵住了小孩的手，“走吧，你爸爸很忙，我们别打扰他了。”
小孩眨了眨眼。“可是……”
“没有可是。”路桦殇打断了小孩，弯腰，把孩子抱起，然后走向了之前的地方，面色沉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