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桦愓的声音很淡，也有点冷，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心情不佳是肯定的。
程项垣不知道对方的心情不佳是因为什么，想着对方大约是觉得自己又惹
麻烦了，于是轻轻道：“抱歉。”
路桦愓眉头狠狠蹙了蹙。“我在问你话。”
程项垣顿了顿，抬了下头，看到了路桦愓蹙起的眉，再度怔了下，然后才轻轻道：“之前不是说过吗？我照顾小九到他腿好，他现在腿脚好了，我自然是……得离开的。”
路桦愓抿了下薄唇，有些冷然的望着程项垣。情绪似乎更加不佳了。
程项垣和对方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熟悉无比，对方不高兴的时候是怎样的表现他自然是更清楚的知道，所以，他立刻的就感觉到了路桦愓的坏心情，不过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
他程项垣借住在人家那里这么久，要离开的时候于情于理都应该跟主人打招呼的……虽然，他不打招呼也是为了不要惹人厌烦。
可既然路桦愓介意，并且生气了，程项垣便赶忙道歉道：“抱歉，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在意。”
最后的几个字，程项垣说的极轻极轻。
可是即便再轻，路桦愓也还是听见了，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却又觉得发怒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才是笑话。
于是，他只是森冷的瞪着程项垣。“程项桓，在意？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么就希望你能做到自己说的，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冷冷的说罢，路桦愓转身就走。
程项垣苦笑了下，这是更加生气了啊……
苦笑后，程项垣垂下了眼睑，也是……自己的存在，本来就惹对方生气。
离得远远的，才是对彼此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