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歌我可完全没辙了,你们就自己……”
“你来了要还有命唱歌我就把脑袋给你当球踢!”
聂磊,你真是来找我过去的吗?
“我还有挺心愿没有达成,这条小命还肩负着无穷无尽的胡吃海喝的责任……”我说得特真诚,作为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我能活到这份上我容易么。
“算我求你了成吧。好么,你这边三个电话不通,李天屿那表情能把人活吞了你信不?哥儿几个今天是出来乐呵的,到现在服务生连个果盘都没敢送进来!”聂磊声声血字字泪,说得那叫个辛酸,那叫个哀怨。
我说了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而且现在这状况,是不是起码能说明我在群众们心中还是挺有威望的?
“行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过去。”说实话吧,想到聂磊他们还眼巴巴的等待着我去救场,我就有点沾沾自喜。反正心声也没人能听着,我自个儿偷着乐不犯法吧。你得理解个小人物在获得期待和认同时的愉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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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章
第18章
出租车到ktv门口停稳,我刚迈出只脚就被迎面来胳膊给活活拽出去了,急得人师傅跟车里大喊不带坐霸王车的!我的良好市民形象啊,唉,全叫聂磊毁了。
“你不至于这么思念我吧,跟门外迎接啊。”我谨慎的揣好师傅找回的钱,看向夜幕下基本五官大团结的聂磊先生。那眉毛能皱到天上去。
“你当我乐意在这喂蚊子?还不是李天屿那家伙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打了你几个电话都没通就开始抽风。”聂磊目光水润亮泽哀怨丛生,“你知道不,他啥也不说啥也不干,就坐那声不吭,光怒视屏幕,谁唱歌他就冷哼,活脱社会不安定因素。你别是欠他钱没还吧?”
我矫健的步伐因为聂磊绘声绘色的描述而逐渐缓慢,最后我干脆台阶上不动了。照这架势我今天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聂磊误解了我的动作,以为我对现场状况还需要进步的了解,遂贴近我身边继续发挥他的描摹能力。
“哥几个俩星期没玩了,想着今天出来k歌娱乐下。结果他来就说要给你电话,先打了两次全是关机,后来再打就是占线,你不了解,搁李天屿这儿般三个电话还找不见人,以后基本就再也找不着这人了。”
我觉得聂磊不去电台讲夜半鬼敲门实在太可惜了,大哥,你确定这不是哪个恐怖片的故事大纲?合着今天和我妈那电话很可能就是我生命最后的喘息。
聂磊斜着眼睛看向我……的腿,说:“梁凉,哥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切抵抗在李天屿这全白费,跟这人当朋友,你就得有随时迎接风暴乃至牺牲的觉悟,所以,来,咱把那腿收回来,对,跟着哥往里走。”
我仿佛看见了聂磊心脏中的那滴泪,哥,你太不容易了!
迷了迷瞪的,我就被聂磊给忽悠进去了,到包房外面的时候,又见金天跟那儿靠着。看见我跟看见亲人似的,把上前抓着我的手就不撒:“你是我哥行了吧,咱以后手机千万不敢没电!”
行,如果我还有以后的话,我他妈宁可花钱再配块电池!
大义凛然地推开包厢的门,杨然在背投侧深情的演唱着你快回来,我觉得这歌怎么听都像送给刚门外那俩的,结果我前脚刚进门,身后两人立刻迅速占领包房某阴暗角落块数果盘里的葡萄。聂磊你个骗子,不说服务生不敢进来送果盘吗!
李天屿人跟大沙发那坐着,要气派有气派,好么,风水宝地全给他人占了,正对着播放mv的背投。见我进来了,人皇上似的大手摆,得,我知道你这是召唤我过去呢,好么,搁古代我这得叫小凉子吧。
颠颠儿地靠了过去,还没等我落座,人胳膊伸直接把我拽身边去了,然后这就是昏天黑地顿扑棱啊。这扑棱和以前的还不样,无论从幅度还是力度上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提高,好么,可算是这沙发宽敞,这家伙那爪子扑棱过来……扑棱过去……扑棱过来……扑棱过去……然后我的人就跟着扑腾过来……扑腾过去……扑腾过来……扑腾过去……
扑棱,扑腾,字之差,血泪之别。我算明白小时候我妈给我买那不倒翁的存钱罐被我折磨的辛苦了。顿折磨下来,脑子瞢瞢的,片片星星儿。
“恩,舒坦了。杨然,切歌,点家在东北!”李天屿这声音那叫个快活,语气那叫个爽朗,好象肚子的郁闷全从对我的摧残中得以舒缓。李天屿拿麦的时候聂磊悄悄对我竖起拇指。啊呸,群麻木的没有同情心的人!
我第次听李天屿唱歌,咱不能违心地说有么么动听,可起码还都在调上,听着也就还算那么回事。气氛流动,聂磊就开始和金天玩色盅,杨然则跟那喝啤酒。好么,你们倒直接收获成果了,我找谁哭去!不行,我得振作,我得坚强,我得继续热爱生活,我得……吃果盘。上面那橘子,我盯了好几分钟了。
橘子剥半的时候李天屿那歌结束了,聂磊接上,然后李天屿又回到了他那帝王宝座。眯眼睛找了我会,然后喊:“瞎窜什么,回来。”是得喊,就聂磊那劲暴金曲,不喊就没法说话。
我攥紧了橘子,乖乖地坐回他身边,咱好汉不吃眼前亏。低着脑袋,我继续扒。李天屿居然没再说话,等我扒完橘子才感觉奇怪地抬头,好么,人正脸微笑地盯着我。不怕敌人微笑,就怕笑里藏刀,我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橘子递了过去,颇有点进贡的意味。
李天屿接过橘子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但随即是大的微笑。他塞了瓣橘子进自己嘴里,完全没有考虑到前期工作者的辛劳,还眦着要冲我乐:“我问你答,明白?”
明白明白,不就是开心辞典吗,我个劲点头表达我的诚恳。但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般我每次掉进人生大坑前都有这种感觉,脊背窜冷,心跳加速,头皮发麻,我觉得这家伙想了两个礼拜得出的结论很可能给予我为重大的摧残。
问答开始。
“会做饭吗?”
这什么问题?我点头。
“爱干活不?”
应该算吧。我再点头。
“性格善良?”
当然,我继续点。
“热爱生活?”
我强项啊。点。
“工作努力?”
那是。点。
“乐观开朗?”
哎,不带变着法儿夸人的,想表扬我直说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继续点。
“谁规定媳妇儿就定得是女的,我为什么不能找个男媳妇儿呢?”
恩……啊?!
咱不带这样的,说话得按套路来呀。好么,突然出现的超长问句犹如当头闷棍、背后板砖,刹那间我的世界星光灿烂。要不说人这问题问的有水平呢,其罕见的独特性和创新性楞是让我那大脑瞬间停转。
我看着李天屿,李天屿看着我,我看着李天屿,李天屿看着我……闪电猛然划过我大脑,我蹭的跳起来后退两步:“看我干啥?”
“……”
李天屿刚要开口,我个标准的交警止步动作:“等下,你啥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啥意思了。”
李天屿瞪大眼睛看着我,那个天真啊,那个期待啊,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以前那蹲街边儿崩爆米花老头身边的小孩儿。
我咬牙:“瞅着我合适是吧。”
好么,这家伙还敢冲我点头?!
“我觉得吧,性倾向这玩意儿可以后天培养,你看我以前是喜欢女的,那现在找你我也没觉得别扭。”李天屿这厮还悠哉地和我分享心得体会。
这时候我要敢承认我是gay那我就是脑袋被门挤了!四处张望,玩色盅的已经加到八个六了,唱歌的又选了首火暴的。你他妈是故意的吧!目侧了下我立的位置和门的距离,正思量着呢,李天屿眯着眼睛发话了:“三个数,你过来,或者我过去。你过来咱还好商量,等我过去,你的意见就不予考虑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事儿不带强买强卖的,我还总得有点婚姻自由吧!眼看李天屿开始掰手指头,我立刻有经验的出声制止:“先别数!”好么,这习惯要是养成,他能拿那仨数吓唬我辈子。
我咽了咽口水,步哆嗦地摸到沙发边儿,小心翼翼地坐下,试着和这位爷讲人生道理:“对媳妇儿这种人生伴侣的要求吧,你得从严从高,不能草率行事。”
李天屿同意的点头:“我刚才那么标准呢,你不都点头具备了?”
我忍住暴走的冲动,耐心的给他解释:“你刚才的系列问题,完全属于家政公司的服务范畴。”
李天屿二话不说就敲我脑袋,要不说人高胳膊长有优势呢,距离八百丈远也能够着。我郁闷地揉着头,听见李天屿在那说:“别扯没用的。我想了两个礼拜,觉得这事儿挺靠谱儿,我刚才问的全是我还不确定的,像是看不见你就想呀,不扑棱你脑袋就不对劲儿呀,想把你栓家里呀我都没和你说。”
得,你现在是和我说了。而且那最后句是啥来着?你当我京巴还是腊肠啊!大脑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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