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回过神:“我?”
王溱笑了,他这一笑满心愉悦,整个人都悦朗了起来。
他温柔地问道:“可吃饱了?”
唐慎一怔,抬头看他。良久,他道:“吃好了。”
王溱拉起他的手,领着唐慎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走在这碧波荡漾的池水之上,绕开那块窟窿石,来到池塘边的一座屋子里。这屋子一半架在水上,撑开窗户,便能见到一池水色,连天而碧。
窗户旁是一张长长的书案,上头摆着琳琅满目的笔墨纸砚。
王溱牵着唐慎的手,来到桌子旁。他细心地铺好宣纸,又研起墨。
“小师弟,为它命名?”
唐慎望了他一会儿,又转首透过窗户,看向那块嶙峋的太湖石。
许久后,他提笔写下两个字。
温玉。
字是王子丰亲手教的,虽说走出了自己的风骨,但深处却无一不是王子丰的味道。
王溱看着这两个字,心头大震,他研墨的手停住了,抬头问道:“温玉二字,出自何处?”
唐慎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王溱大步上前,一下子拥住了他。他将唐慎拥在怀里,声音低柔,仿若春夜里拂过群草的晚风:“可是一下衙就来了这里,竟然还穿着官袍。”
唐慎:“师兄送了一枝芍药于我,想来有话要与我说。”
王溱轻轻地笑了:“官袍多有不便,我为小师弟宽衣如何?”
唐慎手指一紧,他默着不吭声。王溱牵着他的手,带他来到床前。他解开唐慎的腰带,脱下深红色的官袍。当他的手即将解开唐慎的衬衣时,唐慎一把拉住他的。
王溱抬首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