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
你咒谁死呢?
唐慎这次懒得再搭理对方,反正苏温允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他没必要理睬,不差得罪这一回。再说了他可是王党,你苏温允有本事就先把王子丰弄死,再来折腾他。
苏温允也没再捉弄他,这位工部右侍郎大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次日,就离京再去了刺州。
第二日其实还是个艳阳天,没如苏温允说的一样,下一场大雨。
然而开平二十九年,六月十四。
早朝时,右相王诠上前一步,道:“自开平十九年起,南直隶、湖西诸省,年年税赋难收。臣有赋改二十三条,愿呈交陛下。”
赵辅双眼中亮光一闪,他做出惊讶的神情,道:“哦,那朕倒是要看上一看。”
大太监季福听了这话,立刻走下高殿,将王诠手中的奏折拿了上来,双手呈递给皇帝。赵辅翻开折子,目光游离地在上头扫视着。紫宸殿中,鸦雀无声,只听到赵辅翻折子的纸页声。
当朝左相纪翁集垂目看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丞陈凌海目光狐疑地在王诠和纪翁集的身上扫视,默不作声。
右丞徐毖则自然许多,这位三朝老臣淡定地高举玉笏,平视着赵辅的脚的位置,和平常上朝没什么两样,好像王诠只是呈上了一张向赵辅问好的折子。
赵辅看完后,也没表露出异样,他将折子放在季福手捧的托盘里,道:“此事再议。”
王诠:“是。”
不过多时,早朝散了,百官离宫。
然而左相纪翁集和右相王诠被皇帝单独叫走,去了垂拱殿,不知要说些什么。
唐慎混在四品官员的队伍中,看着这两位当朝权臣离去的背影,目光平静,心中却百感交集。若是他此刻还是起居郎,今日是他在宫中当差,那他或许就可以知道今天赵辅在垂拱殿里,要对两位相公说什么秘密!
然而,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