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祭酒道:“有王大人亲自举荐,自然无碍。”
三人来到一间书斋,林祭酒找了笔墨纸砚。王溱微微捋起右袖,拿起墨锭,在砚台上浇了一点水,研了一会儿墨。接着,他从笔挂上取了一支羊毫细笔,蘸取墨汁,开始写举荐信。
林祭酒道:“王大人的字丰神俊朗,骨清奇正。半年前曾有幸得见,如今还是一如既往啊!”
王溱:“林大人说笑了。”
“实乃下官的肺腑之言。”
这马屁拍的,林祭酒面不改色,王溱也不为所动,仿佛理所当然!
唐慎在旁边观察,想心里学了学,然后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桌旁,拿起墨锭研起墨来。
王溱写完两行字,再蘸墨时,瞧见唐慎正在为他研墨。他抬起眼睛看着唐慎,唐慎正专心地看他写字。王溱移开视线,沾了墨汁就继续写。不消片刻,他写完了一封举荐信,吹干墨汁交给林祭酒。
林祭酒:“如此便好了。学籍的事,下官知晓了,只是今日已经放衙,下官明日就将这位唐公子的学籍调过来。”
王溱忽然道:“从金陵府把学籍调过来,一来二回,怕是要一个月。”
林祭酒愣住,他思索良久,问道:“王大人的意思是……”
王溱默了默,他把玩着白扇,手指在玉骨上轻轻摩挲。“江南贡院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之地,看守并不森严,每年都会弄丢一两份生员学籍,只需补办便可。有时以为弄丢,其实又找到了,对贡生也无影响。国子监乃大宋培育国之栋梁之圣地,所精当是学子的学业功课,在学籍上浪费人力物力,实为我朝官员制度的失责啊。”
林祭酒恍然大悟:“明日唐公子的学籍便到国子监了。”
王溱笑道:“我与师弟先走了,林大人留步。”
林祭酒:“王大人慢走!”
王溱和唐慎一起离开国子监。
王溱道:“来盛京多久了,可有居住之所?”
唐慎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过了半晌,他才道:“有了,就住在国子监旁。”
王溱挑眉:“为了好每日去国子监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