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诵哈哈大笑。
不过笑过后,梁诵正色道:“十五了,你今年也要参加乡试。乡试中举后,明岁春闱,你便要去盛京了。十五了,是个翩翩君子了。”
唐慎:“翩翩是真,君子的话……小子可没说要当君子。”
“子行矣!”
“诶!”
梁诵道:“回来!”
唐慎又回来。
这次梁诵的神情严肃了许多,唐慎也渐渐坐正,不敢大意。
梁诵道:“你已十五,为师能教你的东西,也不多了。学问一道,我不过是你的领路客,如何深学下去,终究看你自己。你若是只想考个举人,也不必再多深学。自我们两年前在赵家村相遇,如今已是过了两个春冬。”
唐慎奇怪道:“先生怎的突然说这个。”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为师想替你取个字。”
“取字?”唐慎一惊。
古代男人取字,大多在二十岁的加冠礼上,怎的先生忽然要给他取字。
梁诵看他一眼:“想甚呢?你自小便没个形状,给你取个字,是让你好好读书,好好做人,知否?”
唐慎:“……”
“我寻思我明明也没不好好做人啊……”
“嘀咕什么呢?”
唐慎:“没!没有!”
说要取字,梁诵仔细地想了想,道:“你名为唐慎,谨言慎行,便叫谨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