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高兴了一阵,姚三淬了口唾沫:“呸,那个唐云真是娇生惯养,眼高于顶。小东家,你没看唐夫人来之前他那不依不饶的模样,我可真想把这小子狠狠揍一顿。”
“你以为我不想?”
“啊,小东家,我看你都没动怒。”
唐慎看着满院子的碎瓦片:“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泥人?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但是姚大哥,我要打了他,唐夫人心里肯定会生龃龉。”
姚三:“不是吧,唐夫人人很公允,这明明就是那唐云没事找事。”
“是,我那大伯母是个公允的人,她心里也拎得清今日的事全是我们受了委屈。然而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就那一个亲生儿子。以后我们是要合伙开铺子的。正因为她是个公允的人,今日我们忍下的委屈,来日她定会加倍补偿。打了唐云,我们和唐夫人有了罅隙。不打他,任他当着唐夫人的面为非作歹,便是唐夫人心存愧疚。”
姚三:“小东家真不愧是读书人,您说的真对。”
唐璜:“哥,你三个月后真要去参加县考?”
唐慎:“……”
“哥?”
“……”
“唐慎?”
唐慎仰头看天,无语凝噎:“自己吹出去的牛逼,哭着也要吹完啊!”
第二日,唐夫人派人抬了两大箱东西上门,同时让管家给唐慎带了句话:“小少爷,夫人让我对您说,唐云平日里是骄纵惯了,但以他的脾性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地上门砸东西。这件事她会好好调查,一定给您个说法。另外精油的事,今日铺子里已经开始办了,夫人想问您大约什么时候能做好第一批货。”
唐慎:“半个月后,就能出货。”
“好!”
送走了管家,唐慎连早饭都没吃,他拿了一根长布绑在自己的额头上,跑到梁府。这时梁诵还在吃早饭,忽然就听管家说唐慎到了。梁诵奇怪道:“这才什么时辰,他来做什么,不是该去府学报道么。”
还没说完,就见唐慎头上系了根长布,泪眼汪汪地跑过来。
“老师,救救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