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羞愧不已,他坦诚道:“小子不知。”
梁诵:“因为,你和我像极了!”
“啊?”
“过目不忘的神童,老夫也见过。天下十斗才气,他独占八斗。便说老夫,十二岁中了秀才,十六岁中举人。二十一岁状元及第,唐慎,你可敢说,二十一岁时你能位列进士?”
如果是以前,唐慎或许还有信心,说自己有这个可能。但他如今不再自大,他知道在古代想考中进士简直难如登天。
三年一次科举大试,每次收取进士三百人,平均下来一年只有一百人。
这一百人是放眼整个大宋,不是某个府城,某个州!放在后世,清华北大一年都录取上万人,可古代的进士,每年只有一百人。天下书生,都与你一同进考,都是你的同窗。
唐慎道:“小子不敢。”
梁诵看着唐慎谦逊惭愧的模样,心中更加满意,他叹息道:“然,你与老夫太像了。唐慎,二十四年前老夫也与你一样,觉得天下全在我的掌中。可你要记住,这世上有你做不到的事,有你救不了的人。你可曾见过幽州城外,白骨千里,血流漂杵。”
唐慎真心道:“先生,是我自大了。”
“行了,过来吧,你这小唐郎,还是以前那副自傲得意的模样,更与你相衬。不过你的那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唐慎脸皮再厚,此时也有点害羞。他哪里有自傲得意,先生真不会说话。
梁诵:“何时去读书?”
“额,这……”
“明年的县考你恐怕赶不上了,只剩下三个月,你连八股制式都没学过吧?”
唐慎底气不足:“没……”
梁诵:“下月,就去府学读书吧。”
唐慎惊讶道:“先生,府学不是只有考中秀才的人才能去读?”
“我的学生,也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