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娥领心腹大臣力压下,罢寇凖为太子太傅,封莱国公,相位再次空缺,赵恒欲立李迪为相,李迪推辞不受。
同年次月诏书下达,以李迪丁谓为左右丞相,寇准失权,被监视家中,此事件过后,通事舍人将寇准的骂言传呈皇帝,原本病愈的皇帝再次卧榻,一病不起。
马车刚停在莱国公府片刻,就有几个禁军持刀走近驱赶,“去去去,此处不能停留马车,赶紧走。”
车夫笑眯眯的递过一包钱袋,“军爷行个方便,国公府如今连探望都不允许了吗?”
士卒一把推开车夫递来的钱,“我等乃殿前司禁军,赶紧走,这里可不是你们能够打听事情的地方。”
“军爷既然说不能停留,那便走吧。”车厢内传来较为柔和的声音。
“喏。”车夫无奈,只好扬鞭将马车驶离。
车内的人掀开车帘,远远的瞧了一眼莱国公府字样的门匾,长叹了一口气道:“去杨客省使府上。”
“驾!”
“兄长真的要铤而走险吗?”
“怀信跟着我在禁中侍奉官家多年,刘娥此次夺权将平仲罢相,接下来一定会趁机一网打尽,届时你我皆在其列啊。”
“刘娥宠信奸佞,她既然不能明辨忠奸,我们如此做,不过是拨乱反正,造福百姓罢了。”
“若成事,则名垂千古。”
“不成功便成仁!”
“可是我总觉得杨崇勋此人不靠谱,他虽有太原的郡兵以及禁军,可距京千里...”
穿青袍便服的人抬手,“我要的不是杨崇勋的手中的兵,而是他事东宫时,在朝中积攒的人脉。”
“京城外有朱能将军驻守,朱将军忠心于官家,更不忍大权落入妇人之手,此不用担心,而杨崇勋是我旧友,我熟悉此人,贪婪卑鄙,我手里握有他诸多在藩镇苛役士卒的证据,不怕他不同意。”
“若太子登基,那么兄长您就是最大的功臣,日后太子,哦不,日后官家亲政,定然要感激您,配享宗庙亦不是难事。”
“我是个太监,这辈子配享宗庙怕是无望了,但求官家能念着恩情,有我一世安稳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