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些,我...”
右手与李少怀的左手相扣,她用腾出左手捏了一下她的手臂,让她吃痛止住口中的言语,侧头俯视道:“元贞?”
“你说过,无论我怎样,在你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她点头,“是。”
“可你又知道吗,无论是哪一世,从你住进我心里的那一刻起,便已是最好,你于我而言,世间已无可替。”
“无论哪一世...”李少怀突然反应了什么,微睁着眼,“果然,那梦,是真的对么?”
手掌撑在她腿上爬起,抬头愣看着,“你...”
“我素来不信鬼神,也不信羽化登仙之说,可是我的命,生来就是不可思议的。”
“江南那个梦,也是真的对么?所以我才有那一开始的抗拒与害怕。”李少怀颤声一笑,“上穷碧落下黄泉。”
“不是我逃不开,而是我根本不想,青骓回头的那一刻答案已在我心中。”
“便是你!”
突临决堤的边缘,如在前刻的火树银花下,柔情千寸,使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孤傲并不是无情,从元庆观苏醒的那一刻起,她将心中的秘密深藏了四年,无人可以倾诉,无人能懂,也无人会相信。
纵有委屈,也只得自己咽下,久积郁心中,较之前世,这一世她要更加的冷漠,又为仇恨所困,差点失去了自我。
“你逃离的那一刻,我便想死的心都有了,以为重新来过,你不在是你,你不要我了。”带着委屈的话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李少怀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会呢,你信不信,就算你不来找我,我大概都会自己回去。”
贴偎怀中的人,颤声一笑,“你的骨气呢?”
“骨气,解不了相思之苦,在外,我不曾失,在内嘛,拘谨就显得生分了。”她又道:“你已乱我心曲,慑我心魂,修再多的道,都弥补不了心中的空缺,躲起来那样就太难受了。”
马车从开封府回了马行街,此时离凌晨过去了一个时辰,更深露重,已看不到多少灯火了。
听到马车声,厅堂内的人纷纷起身,从入夜到夜深,可谓是苦等,在府里坐着都能瞧见在外的两位主子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