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再娶,再嫁,这些太宗在位时就已经有了规矩,况且…”
“去年东京来的宣召使便透了消息,驸马走后惠宁公主便有了身孕,这样一来也就没人说闲话了。”
丁绍文又是一惊,“公主有孕了?”
曹利用冷哼了一声,“真没有想到,人都死了…只是可惜了那孩子。”
丁绍文着急道:“伯父,不是这个,是公主身怀六甲怎能奔袭千里,万一途中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妇人产子最是伤身,而且公主自幼体弱!”只见他的眉毛扭打在了一块,极为担心。
丁绍文的话让曹利用大为惊叹,可惜道:“公主当初错失了你,真真是她最大的失策啊,贤侄最先想到的是公主的安危,可见赤诚之心。”
“说句不怕伯父笑话的话,伯文少时在人群之后见到了随太宗身侧的公主,那时心中便生了倾慕,之后从军立下军功,也只是为了能够离公主近些,谁知…”他似眼中有泪。
曹利用再次拍了拍他,愤愤道:“贤侄放心,待回朝之后我替你去找钱家,以及向圣人求情,以圣人对你的喜爱,副相府怕又要多一位驸马了!”
“虽知惠宁公主独自来了广南,可不知公主走的何路,如今又在何处,又是否安全?”
曹利用思索了一会儿,“派去搜寻驸马的禁军回来没有?”
“驸马没找到,不敢撤回。”
“撤回,仍由你率领,公主从东京来,怀有身子走不了多快,沿荆湖南路北上去寻应当能找到,广南的恢复就不用贤侄费心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公主的安危。”
“伯父思虑的极是。”
惠宁公主出了东京城一事朝中没有几个人知道,军中自然也不知,曹利用给了丁绍文一队人马,未说缘由。
“这个曹利用对您这么好,怕是居心不良!”
丁绍文冷冷一笑,“这种人,唯利是图,又贪功,他当然不是真的为了我,他为的是他自己,若此次回京出了差池,他怕是以为我会念旧情感恩戴德的替他领罪呢!”
“那此人…”
“不着急,官家与圣人就算再看重惠宁公主,也不会允许因此而丢了江山,天家情薄,情也多是虚情。”
“主子对圣人了解多少?”年轻男子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