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怀微颤着手将酒壶放下,“我从未想过。”
抬头道:“我知道云姑娘心中有芥蒂,我无法改变谁,我只做我该做的,你因为元贞而保护我,我也只是因为...你于元贞来说同样是重要的人,你怕她难过,我更怕她伤心。”
“我只是公主的侍女。”
李少怀轻摇头,闭眼道:“你是云烟!”
睁开眼摸了摸怀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薄玉,眼里闪烁着火光,“都说惠宁公主冷傲,实则她比谁都重情。”
汴河的寒风从州西瓦子吹向了内城开封府,已是入夜,城门虽关门,但是宵夜不禁。
东京梦城□□有桑家瓦子、中瓦、里瓦以及大小勾栏五十余座。勾栏瓦舍之所以如此兴盛,是因集视觉、听觉、心情愉悦等多重享受于一处,里面处处透露着奢靡,有钱人注重享受,士人在意修身养性,便有人说世家子弟们在瓦子里流连忘返会破坏自己的前程,门规之严的族中,一般不许族中子弟来此。
但,规矩遮掩不掉天性,也挡不住好奇。
“奴打听了,今儿中瓦子的莲花棚里有皮影戏,牡丹棚还出了一场傀儡戏,姑娘可要去看?”
“驸马今日哪去了?”
“小六子说快到冬日了,吏部考核,官家似乎想启用姑爷,姑爷一大早就入了大内,此时只怕宫门已经关了,下钥也得明儿清晨。”
赵静姝瞧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
“姑娘?”
赵静姝回过神,起身道:“今夜不去看戏了。”
“可那牡丹棚里的傀儡戏很是难得。”千凝似有些失落的跟上赵静姝。
“戏台子就在哪儿,戏师要吃饭,跑不了。”赵静姝转身进了房。
“姑娘您找什么?”
“找她的衣服。”
“姑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