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她便停止了书信送往,但每日还是会写下回复的信笺。
“果然,曹利用此人急功近利,就是莽夫一个,前线传回京城的奏报是初战告捷,其实是惨胜。”
赵宛如依旧提笔写着字,缓缓道:“惨胜也是胜。”
“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若不是张煦老将军连夜赶到,此战怕是要全军覆没,哪里还有胜。”
如字才写了一半,笔画已乱。
“曹利用接到错误的消息,于是率军三路进攻,结果路遇埋伏,陈进炸毁贵州南面的堤坝,大军被困在一座荒山上,损失惨重。”
“那...”她放下笔抬头。
“公主请放心,驸马没事,被困当夜,驸马与曹利用不在一处。”
她松下一口气。
“他与丁绍文在一处,是他请命自己辅助丁绍文打头阵为大军的先锋,但似乎驸马中途识破了对方飞诡计,说来也神奇,禁军中有咱们的探子,他们也搞不明白,先锋最接近敌军主帅,虽危险,但能拿不少功勋,丁绍文怎么就肯突然止住行军的队伍,又为何会听驸马的话。”
“丁绍文是个聪明人,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会心急!”赵宛如冷冷道:“但还是要防备,这个人只要没死,我就不放心。”
张庆点头,“先锋营才两千五百人,兵力悬殊,陈进的军卒大多都是收编了各郡对朝廷所不满的厢军,对...朝廷恨之入骨。”
见主子眼里有疑惑,张庆解释道:“是这样的,厢军的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等,相当于工匠,此次暴动正是因为刘永规的苛政...但刘永规也是受了上面的旨意,实在是冤死的。”
赵宛如颤道:“苛政猛于虎!”
“边远地区难以受中央管辖,当地的政策多半都由州官自行而定,朝廷派人出去监视,官家也是没能想到自己治下还会有苛政的出现。”
“这是爹爹最讨厌的!”
“后来张煦老将军率军合击,陈进向南退逃。”
“无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