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率几千人去对万人,还是一些累的半死的战马?”云烟没有阻拦她,只是在她身后说着这些冷人心的话。
“象州被围乃是突然,百姓没有撤离,若叛军不给机会喘息直接攻城,象州的百姓...”
“可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没有武功,我能阻止你,但我不会那么做,可你要明白,百姓固然重要,但于姑娘而言,你比天下更重要!”
李少怀将踩着马镫的左脚放下,失神道:“死,是活人的事情,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活着的人就要饱受失去之苦,失去远比死去要更痛苦。”
李少怀不是她,做不到对世人冷漠,她提醒道:“处境艰难,外不可援,但可由内而变。”
“象州知州?”
“姑娘说了,若南方情况有变,有一个人你可以用。”
“谁?”
“都巡检使,曹克明!”云烟又道:“曹克明巡查七州,如今应该在广南!”
“去年年末我不在朝中,邕州被蛮人入侵,可是他解决的?”
“是他。”
“有办法一个时辰内送到书信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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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
“三司副使林特进献《景德会计录》向官家言明景德年三司的账户是由丁谓监管的,此录也是由丁谓所写,官家下诏嘉奖丁谓,且提拔了林特为三司使。”
“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这几年的税收如何?”
张庆打开抄录的册子,“三司已布告,景德三年新增户三十万,流浪人四千户,全国总共实管七百四十一万七千五百七十户,共计一千六百二十八万余人,户税收入共计六千三百七十三万余贯、石、匹、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