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九月才能抵达象州。”
“九月,还等到九月,叛军都已攻下城池了,届时该要死伤多少无辜的百姓?”龙椅上的黄袍男人有些恼怒。
起居舍人在记他的言行,此番广南暴动声势浩大必然要写进史书,地方造反,意味民心不稳,其中过失便要追到帝王头上。
“京畿此去广南数千里,广南多山水,骑兵不宜,步兵疾行一日也只得百里。”枢密院将军情呈上,又奏报道:“叛军势众,短短几月从千人扩至万人,各州兵力不足,支援困难。”
“催促曹利用支援!”
“是!”
大军抵达荆湖南路,西南的暴雨一直延绵到湖北路,长江两岸河水暴涨,为支援西南大军已是最大程度的缩短了休息时间,从京畿远来长途跋涉,如今已是人马皆疲。
简陋的营寨外,一匹棕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柳州已经完全被叛军占领,现象州已被围,请安抚使尽快拔营支援!”从象州破出重围快马奔来的士卒极为吃力的说道。
“来人,来人!”曹利用听完当即震惊,原以为澄海的水军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如今连夺几城实在令人震惊。
“元帅!”丁绍文拉住他的手,“不可。”
“象州都被围了,若还晚,象州就要被攻下了,届时官家定是要问罪于我!”
“叛军发展迅猛,而我们从京畿带出的禁军也才不过几万,如今人马皆疲惫不堪,如此还要强行赶路,战力势必大减,晚了支援,总比战败要好!”
曹利用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臂,甩手叹气道:“哎!”
“这个陈进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连夺数城池!”
丁绍文摇头道:“并非陈进的本事,而是西南有一判官,卢成均。”
曹利用大惊,“卢成均?”
“此人为官数载,广施仁德,善待军民,在当地声望颇高,极受百姓爱戴。”
“来人!”一直以来的内乱都在蜀地,再往南的广南之地太过偏远,不熟悉地形,此时若盲目赶去确实是不利的,“传令下去,将每日的休息再缩短半个时辰,早晚各只歇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