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少怀梗塞住,转移话题道:“长泽县主这个人多变,且疑心极重,她不会信任任何人,拉她入局,不过是反将了丁绍文一把。”
“你脖子上的...”
李少怀摸了摸渗血的脖子,“簪子刮了一下而已,无妨。”
赵婉如走到镜台后面的柜子旁,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走回榻前在李少怀身旁坐下,看了一眼伤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冒冒失失,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
“能不能…不要受伤,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李少怀忙的点了点头,“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她今日...”看着赵婉如担忧的神情,“丁绍文敢下药,长泽县主今后更是不会偏向他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对你为何会...”
“若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倒是觉得挺好,难道这天下,就只许你拈花惹草,不许我...”
李少怀侧回过头低垂下眼眸,语气也低了几分,“当然,公主想要什么,都是应该的。”当然,贵为公主的赵婉如想要什么人,她都是无法阻止的。
替她擦着伤口的人怔住,只不过是几句戏言而已,“李少怀!”
“在。”
“可认得这个?”
她将瓷瓶塞到李少怀的手中,李少怀颤了颤手指,望着,“治外伤的药,景德二年春在濮阳州时我给你的。”
微睁着眸子,感慨万千,“已经过去了两年么。”
感慨之下赵宛如更多的是心有余悸,“这两年来,我无不时时刻刻提着心,因为我不知道,我靠近你,是不是在害你,让你入仕,是不是错的,是不是不应该。”
“我明明可以避开,明明可以选择不靠近,可当我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自私与执念就占据了我的全部。”
“殿下你...”李少怀侧抬起头。
赵婉如收回手中的帕子,扑入她怀中,将头埋在胸口,紧紧抓着她的衣襟颤道:“不要离开我。”
李少怀柔和下眼神,覆手将她紧紧抱住,“好。”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