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丁绍文皱起了眉头,“原来殿下,早已经厌上了伯文。”没得逞的人反而用着一副轻松的姿态从他们身边略过,“愿公主的心上人,日后所做,能够对得起公主。”
冷冷的离开,面对着房内的人命关天,丝毫没有愧疚忏悔。
丁绍文踏上阶梯入了房,先是瞧了几眼睡着了的孩子,随后入了内房。
疼痛让她从昏迷中醒来,本想看孩子一眼,此时却看见了孩子父亲的到来,于是将头扭向了另外一边。
钱氏的状态让几个医官与坐婆都惊住了,不知道是李少怀的医术之神,还是钱氏的顽强,至少几个坐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般还能活下来,还能醒着的人。
即便经过了处理的房间,还是散着淡淡的血腥,不过对于丁绍文来说,很是平常,入了房他还是被眼前这个女子惊讶到了,“不知你们道家的女子,都是这样的么?”
她知道他所指什么,冷漠道:“人不畏死,或许...最不容易死了。”
“辛苦!”
辛苦从他嘴里说出来,令人作呕,“你们眼里,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尽的义务么?”
丁绍文转过身看着窗户,“的确。”
“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
“嘴长在她们身上,这我怎能管得住!”
“坐婆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府上的下人也懂规矩,医官院的人碍于你,怎敢乱嚼舌头?”
钱氏的声音不大,但是话说的很明白,也将他分析的透彻,他横过眼怒看着她。
“你是骗不过我的。”钱氏转头看向窗前回首怒目而视的人,“阿诺的死我可以不追究,银子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
“你在威胁我?”若说他对于李少怀与赵婉如都低估了,那么钱希芸才是那个他轻视却又让他最意外的人。
“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反正也有借口,但我几位兄长哪儿,你过不去!”钱氏用着仅有的力气冷眼看道。
钱怀演醉心学术与官场,钱氏的商行都交给了钱希芸的同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