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事务繁忙,一时疏忽也在情理之中。”
“李承旨巡查一趟河西回来,收获不小啊!”一旁沉坐的丁谓突然发声。
“下官去河西乃是奉旨巡查,不知参政是何意思?”
“将门曹家,几代人为国效力,官家又怎会不知其功呢,你不过...”
“家主家主,大郎!”政事堂外传来枯干的唤声,旋即几个绿服小官带着一个青色长衫的老人入了内。
“丁管家?”
管家上前凑到丁谓耳畔嘀咕了一阵子,只见丁谓的神色突变,忙朝属下吩咐道:“快去一趟翰林医官院通知产科院的人。”
“唯。”
“王相...”丁谓又朝王旦急道。
“你去吧。”王旦摸着胡子的手挥了挥。
见一行人匆匆走后,李少怀问道:“丁参政这是怎么了?”
“哦,估计是他长子的娘子临盆了吧,新妇钱氏又是名门的钱家,官家便许了他调动医官院的太医。”他看向李少怀,“那钱氏貌似与你还有些渊源吧?”
钱氏之所以为人所熟知,并不是因为她是钱怀演的女儿,而是因其成为了丁绍文的妻子之后。
李少怀点头道:“是,我与她同出师门。”
“这样啊~”李少怀入狱得以沉冤昭雪,这个案子还是他审的,从现在李少怀生了些许担忧的眸子里他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一点二人的情感。
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坐上了相位,而李少怀则成为了惠宁公主的驸马,王旦顺了顺胡须道:“有些话老朽还是要告知告知你,已过去的呢,就让她过去,丁绍文此人颇为有才,官家断然不会冷落他太久,而你们主张不同定是站不了同一条线,以你的才华,前途无量,莫要被一些情感给绊住,毁了自己,也寒了公主的心呐。”
“丞相的话没有错,可下官并不认同。”
“老朽倒是很像听你的见解。”李少怀时常语出惊人,胆大之下又不失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