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目光得以重聚,许久不曾动过的心,此刻,与血一起沸腾。
她心疼的皱起眉角,转身拱手道:“臣李若君迟归见君,望陛下责罚。”
这震入人心的话让朝堂瞬时安静,赵恒抬了抬手。
不明所以的朝臣们还以为是公主与驸马串通好了的,就连赵恒在亲眼见到李若君也是这么以为,“卿...”
“陛下,臣落入黄河漂到了河南府以南,所幸命大为人所救,又因负伤,”李少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尚未好全的肩头,身旁的人视线不曾离开她,脸上神情皆因她话语闪烁变动。李少怀接着道:“所以昏迷了几日,直到半月前才动身回东京,又恐突生变故,所以未曾告知知州与各府。”
李少怀回朝,引起了朝中震惊,更多人好奇的是她如何活下来的。
除了面瘫凝固住的丁绍文。
“那一带的黄河不是水流湍急泥沙众多吗,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谁知道啊,这九死一生的事情。”
“莫不是华山老祖仙灵了,庇佑自己的弟子?”
“有可能。”
“郑州知州竟敢欺君!”皇帝震怒。
转递州官奏折的大臣恐慌的上前跪下,“陛下,知州所奏的折子里言及分支下游打捞上来的男尸已经腐烂面目全非,仵作的报告中是与驸马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衣物也是便服,便误以为是驸马...”
“行了,念无心之失,此事不予追究,但要将失踪人口仔细核查将功折过。”赵恒挂不住脸面。
“是。”
丁绍文瞪圆了双眼,扭头看着李少怀一步步从殿外从容走入内,看着她完好无缺的站在了赵婉如身旁,旋即微笑道:“驸马平安归来,可喜可贺。”
“陛下,驸马既然已经回来了,不妨当面问清,看看是否如刺史所言。”赵婉如看着丁绍文,又转而看向李少怀,欣喜的同时,这也是她的疑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与那西夏的女子!那袍子,又为何会在那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