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愿意说,赵婉如的脸色变的越发的冷了,朝前略过她背对道:“我知道李德明送你来东京的目的,西夏占据河西不过数州之地。”横望的眸子颜色突变,冷冷道:“我若想做点什么,你如何能挡?”
“我不认为大宋会出兵西夏,我也不认为当权者会为所谓的亲情而不顾大局损害自己的利益,当权者握有天下,狠心起来,眼里便只有天下!”即便她为皇帝最宠爱的长女,可那又如何,在至尊的权利前面,亲情就变得卑微了。
“若是你口中所谓的情,自是不会。”她不否定李瑾玥的见解,但是她觉得不适用在她身上,“但这世间还有很多东西隐藏在背后,是你我肉眼皆看不到的东西。”
李瑾玥不知道,这个宗主大国背后的当权者,不仅仅是那龙椅上的黄袍男人。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比如,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在这儿!”
语出惊人的话倒是让赵婉如有些意外,“你很有胆量。”
李瑾玥冷笑一声,“党项族人,都不惧死。”随后走到有人把手的院口,“阿莫!”
“公主。”
“将那件袍子拿来。”
“唯。”
她与女使之间的对话说的是党项语言,赵婉如听不懂,只从肢体上猜测着她是在吩咐女使做什么。
“你想知道的人在哪儿,我并不知道。”
直到她说这句话,赵婉如眸子里的淡漠才消散,没等她接话又道:“她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她落水之前后我...”事情经过的实情她似有些难以启齿,“雪崩之后他就拉着我一路朝船边跑,后来我被人敲晕,再醒来时...”李瑾玥看着朝自己走来侍从,接过她拿来的一件披袍。
袍子是朱色的,上面有兽绒,还有血迹以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这是我醒来时,盖在我身上的!”
她是被西夏的侍卫与禁军发现所救回,袍子一直盖在身上。
赵婉如僵直着身子,颤抖呼吸,欲伸手拿时,袍子被人拿着横开几步远,流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哎~”
赵婉如皱起眉看道她,“你想怎样?”
“我现在有你们的把柄,而且他还欠我一个人情,你既然和他是夫妻,那么你替他还也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