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璟忽睁眼睛,愣道:“不是你写的信?”
“我何时写过信...”李少怀皱起了眉头。
晏璟转身从行囊内拿出了一封信,“果真,如我猜测一般,这信不是你写的。”
李少怀看着叙述了行程地点的信,字迹近乎成真。
“我与你相识近二十载,你写的字,即便别人模仿的再像,我岂会认不出!”
“可师姐又为什么会来,又是何人写的这信?”
“你看这个!”晏璟拿着一片背面刻有虚字的玉叶子,“是与信一同出现的!”
李少怀征道:“虚字辈门人,只有师父的嫡传弟子才有。”
她再次看向大师姐,看着她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疑惑,迟疑道:“师姐,是知道的吧?”
“一年多前你托我去给丁绍德医治,在丰乐楼我遇见了顾氏,见她一念成痴,便动了恻隐之心,将这叶子作为信物赠给了她,她未收,反要去我的簪子,之后我便连同这个一起给了她。”
“师姐提起了顾氏,那么必然与丁绍德有关!”看着如出一辙的字迹,李少怀都差点识不出来了,“从益和我说过,他阅卷的文章中,唯有我与丁绍德的字能入他的眼!”
“他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又为什么要帮你?”
“元贞说过顾氏与丁绍德都不是简单之人!”李少怀陷入了疑惑,“没道理啊,我虽与他同娶了官家之女,可实际上交情并不多,而且他似乎并不喜我。”从几次的家宴上来看,丁绍德对她极为冷漠,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敌意。
遇险一事于次日晌午传到大内,皇帝召见各省官员商量,不到一日,郑州黄河岸边发生的事情就传遍了东京城。
角楼内谈及最多的是都虞侯被刺身亡,都指挥使受伤一事,而驸马落水一事似乎被人刻意压下来了,他们只知道是有几个朝廷命官落了水,朝廷下旨,谴京畿路黄河附近的州府出兵搜寻捉拿逃匿的水贼,黄河上游经大雨河水猛涨,又下旨调两岸水军打捞,命兵部与刑部彻查,大理寺也介入其中。
第一日
“黄河涨水,打捞困难,未见踪影!”
连续三日,死伤人数加上失踪的共计一百多人,打捞上来数十具尸体,朝廷下诏抚恤将士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