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忧。”说着便将一个小瓷瓶给了他,“照顾好郡主就是。”
孙常心思不在她交代的李瑾玥,而是想着出门前大娘子的吩咐,“才是开春,那黄河的水冷得刺人,而且黄河之中的泥沙...”
“你们护好西夏的这位郡主就行了,你瞧见了两岸雪山上映的光了吗?”从船舱下上来,上到甲板上李少怀抬头望着两岸耸立的山,山顶白色一片,是冬日还没有消融的冰雪,“今日,我是躲,也躲不掉了!”
最大的一艘舟轮甲板的最顶层上有一个宴厅,厅内可容纳数十人,着甲的禁军威严齐整的列在厅内靠船板处,外面的栏杆附近也有十几个甲士把守。
“殿帅,唤下官?”李少怀瞅了一眼摆满佳肴的长桌。
“这可是从大内带出来的葡萄酒...”
“竟是葡萄酒!”李瑾玥只身走进,她与李少怀的亲信都被拦在了厅外。
这船是李少怀下令租借的河中府商户船,但实际这些都是下面的官员操办的。
京畿路这一带丁绍文自幼所熟,每逢大的祭祀也都是由他护驾在君王左右。
丁绍文明知故问道:“郡主也知葡萄酒么?”
“吐蕃盛产葡萄,以葡萄制作美酒,除马奶酒之外,葡萄酒是我们帐内最喜爱喝的酒!”
“今年冬至虽未举行大朝会,但仍有诸国来朝,西域便进贡了一批上等的葡萄酒,本官临行前被官家召进宫,交予我这些酒,说回城路途中转赐驸马。”
“官家知道驸马不饮酒,这葡萄酒虽也是酒,却不似烧喉的烈酒,饮者无醉。”
抬出了东京城那位至尊,这酒,怕是不喝不行了,李少怀轻轻一笑。“辛苦殿帅。”
“驸马客气了,我们也是拖了驸马的荣光,才有此口福。”丁绍文招手示意。
李少怀看了一眼窗外,月色黯淡,“光饮酒岂不无趣,不知殿帅可喜欢看戏,我到河中府时得知那里杂剧极有特色,回东京之路遥远,恐郡主无聊,便请了一家戏班子上船演出。”
“明明是李安抚喜欢看戏,怎还赖在我身上了!”李瑾玥调侃道,绕过桌子随意的坐下,倒了一杯酒。
紫红的葡萄酒在红烛灯的照耀下有些暗黑,葡萄酒的芳香缓缓溢出,流窜在整个船厅。
厅内还有其它官员在,李少怀微红着脸,涩道:“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