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能越过高山吹动山林,吹至江海潮涌海面,吹入殿堂卷起珠帘,吹至人身上拂起三千青丝,却穿透不了那颗心。
永不在相见的人,实则只是一个逃避的借口,“我只是怕,我怕我见了你,会疯,会发狂!”
铜炉前几步远磨得光滑的石地上,落下了几滴泪水,风一吹,就只剩下了痕迹。
寥寥数语,道尽刻骨相思,留下来的是情,留不下的,是人。
太清真人被召进宫中却未留下,而是同惠宁公主与驸马一同出了宫。
出了宫也没有在东京逗留,而是匆匆返回了江南,临行前单独见了赵宛如。
赵宛如不知道今日上午移清殿内发生了什么,只是等她们进去的时候,二人好像已经释怀了,但又不免觉得有些悲凉与遗憾。
“抱歉,我的出生,造成了您...最大的痛苦。”
“不用自责,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您,叫我来?”
“即使她不愿跟我走,我也是要回江南的。”
“回江南,这么快?”
“山野之人,待不惯这繁华的东京城。”沈秀安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瓷小瓶子,“先师习道一生,所通三千,世人只知其通心预测之术的厉害,却不曾闻医术精深。”
“所以这是什么?”赵宛如接过这个一手就能握住的青瓶。
“丹药。”
炼丹之术,古来就有,她曾听说过,但是却是不信的,“那这?”
“天下没有长生不老之人,也没有不死之药,这个...”沈秀安笑了笑,“是给你们两用的。”
“这...”明白了意思后的赵宛如很是吃惊的看着手中的小瓷瓶,“怎可能...”
“莫觉世事无可能,因为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总有一些超出你所知范围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