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德坐回车内,朝车外的夫道:“回府吧。”
停下片刻的马车又缓缓驱动,朝着甜水巷的驸马府驶去。
“你要去哪儿?”
才刚下马车,连驸马府门口的台阶都没有上,丁绍德就转身似乎要走的样子。
“丰乐楼。”丁绍德不带遮掩的回答着,转而对出来几个内侍女官道:“你们送公主回府吧,城中比不得大内,贼人猖狂,凡事都要警惕着,府上的防卫不可松懈。”
“是。”
吩咐完,丁绍德才放心的走了。
“...”赵静姝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干瞪眼睛看着丁绍德转身离去。
方才路遇丁安,她本可以换乘直接去的,但还是叫丁安先走了,为的,只是送赵静姝到家。
从入夜一直到深夜,出去的人一直未回。
汴河的清风吹向驸马府,在那紧闭门窗的澡房前停下。
温度适宜的水面上飘着些许翰林医官院晒制的花瓣。
“姑娘,方才我听见院子里的女使在议论,今日是丰乐楼的顾氏三娘生辰,好多世家子弟都去了,就连楚王府都派了人,姑爷该不会是...”
“与我有什么关系。”
赵静姝的云淡风轻让千凝顿住了覆水的双手,“可...您与姑爷才大婚两日呀,姑爷是您的夫君。”
与前朝不同,本朝女子不论皇家还是庶民,女子都坚守着妇道出嫁从夫,即便是公主下嫁驸马,千凝是心疼自家主子与驸马这有名无实的婚姻。
“当初在国子监的时候,姑爷对您挺好的呀...我还以为姑爷喜欢您呢。”千凝大着胆子埋怨。“姑娘您就这般纵容他吗?”
“本就是我亏欠着她的,原只束缚的是我一人,如今也将她捆绑进来了。”冷笑一声,“逢场作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