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怀政上前一步。
“将朕书房中昨夜的画拿来赏他。”
皇帝的赏,可比给先前那几位宰执的赏赐都要重。
究竟是说词人妙,还是解词人厉害,趴于地上的人双手持笏板,抬头凝视了李少怀一眼,旋即叩首,“臣,谢主隆恩。”
外廷的高官一一入殿贺词完后,赐宴于外殿,乐队奏乐,教坊献舞,从早一直到昏时,宴会的歌舞持续了一整日。
“驸马,请喝茶。”杜贵妃的内侍女官端来一杯凉好了的下火茶。
丁绍德微点头,“多谢。”
钦明殿寝宫内室,杜氏支开宫人拉着女儿说话。
“母亲,什么话是宴会上不能会的,非要到这寝宫来?”
“府上一切可安好?”
“安好啊,还能有什么不安好的吗?”她剥着一个橘子,将一小瓣送到嘴里,轻轻一咬,“这冰窖里藏的橘子就是酸!”
“我是问你,他...不似东京街头那般的传的吧?”
说起这个赵静姝就来气,“东京的传言尽是吃人的,死人都能给说活,莫说她根本就不是那种纨绔,就连很多东西都...”她连说都说不下去了。
听到女儿的怒言,杜氏反而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不过她体弱倒是真的。”赵静姝忧心道。
杜氏笑了笑,“读书人嘛,身体弱些也正常,将来不至于能欺负到你头上,回头我让翰林医官院派几个太医过,给他调理调理身子。”
赵静姝愣道:“调理身子?”
“你本就身子不好。”坤宁殿中刘娥担忧的望着脸色有些失常的赵宛如,“你怎也任由他胡来。”
“长得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狼,竟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