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不明白。”
赵宛如仔细的看了一遍李遵勖的策论,“大内早有风声传出,要在今年春闱的举子里替几位公主挑选驸马,公主历来下嫁世家子弟以武将居多,而李遵勖乃名将之后,若加以进士及第。”
“您的婚事官家说过由您自己做主,长公主官家也是有打算的...”张庆凝神住,“丁绍文不愿尚长公主,故用李遵勖来挡替?”
她将誊录的试卷盖起,“好计算,不仅毁了我的棋,还想让我别无选择吗!”
“总归他是没有妨碍着李真人的。”
“他敢吗!”手中紧捏着剩下的一卷。
“陈尧咨一事...太可惜了!殿试金榜题名的进士多半是要入翰林的,若陈尧咨在,对于李真人来说是个依靠。”
“怕什么,有钱在呢!估计这会儿,他在想要怎么将李少怀招赘至他家吧!”
“招赘?”张庆看着赵宛如手中李少怀的那份策论,豁然开朗,“李真人省试第一,估计京郊宅院的门槛要被世家踏破了。”又见公主一脸的轻松,张庆轻疑道:“那姑娘您...”
赵宛如将试卷打开,一篇论,五道策,与前世一摸一样,如今看着她都已能背下来了,“这一世,结果还会一样吗...状元郎!”
见公主低头喃喃着,“姑娘?”
“我怕呀!”轻松不复,眸中重印深邃,“可怕也没有用,我总不能拴着她吧。”
从贡院得知名次回来后李少怀称病闭门不出,以拒钱府幕客的相邀,除了翰林学士钱府,东京各大世家,甚至有王公勋爵人家登门拜访。
贡举考试森严,大都真才实学,在省试中得了第一的省元,就算殿试发挥失常,也不至于落第,极有可能金榜题名甚至状元及第。
“害怕吗?”
“怕什么?”
“名次就是座次,届时崇政殿试进士的混榜也会与这个差不多,皇帝会亲临,你是离皇帝最近的一个。”
“怕,自然是怕的,皇帝是君,我为臣。”李少怀直起身子看向窗外,“可是如此,并不能使我退缩。”
景德三年春,三月初,皇帝在崇政殿亲试进士科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