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亿笑了笑,“玉不琢,不成器,这可是一块好玉啊!”
从槐树空缝中杨亿看到了李公武身旁那个同样顶着书瘦弱的少年,惊讶的问道:“他是...”
杨亿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老学正摸着花白胡子眯眼一笑,“璞玉。”
杨亿覆上自己的下巴,摸着那一小撮胡子,深邃的望着,“璞玉吗?”
槐树下来往的人很多,且旁边长廊内的讲堂是最近新生授课的第一堂教室。
“这不是杨教授的弟子,李公武吗...”
“公武兄,你怎的...”李公武的少年玩伴惊讶的上前搭话。
李公武顶着书,不能动,只能无奈的眨着眼睛。
“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贤弟居然也被老师罚了。”也有些人落井下石。
“旁边那个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国子监的学生,都是规矩的世家子弟,多是家规严厉不允外出的,因此很多人都不认识丁绍德,也没有见过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不过我说出来,肯定让你们大吃一惊。”监生人群里有人故意卖弄玄虚。
“这人是谁?”
“就是那东京最有名的混混,丁参政家的四郎,丁季泓。”
他们不认识,但都听过其名,有些家中长辈教书时还会拿丁绍德出来做说教,告诫着族中子弟,莫要像丁四郎那般不学好,让家中蒙羞。
“这人怎也可到国子监来读书?”
“大将军的儿子怎和这个混混到一起了?”
“少言几句吧,人家可是副相的息子,又有做殿帅的哥哥,是朝中大贵。”
着长衫的监生们听罢言止,不过私下还是有些小声音在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