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李少怀不仅没有死,还让长公主也都出面了,哪里又知道这个惠宁公主会这般看重李少怀。
惠宁公主的情给谁,他并不在乎,但是阻碍了他的仕途,绝不行!
丁绍文惶恐的俯首说着,“臣有罪,张雍之错是臣失职,臣想着开封府素来重要,府尹视为储君故而不设,权知一职至关重要,父亲又提及过先帝在时可惜张雍断案之才,一时疏忽大意,才...”
“圣上,惠宁公主来了。”周怀政今日上午挨了板子,下午就强忍疼痛回到皇帝身边当差了。
“从殿口就听见爹爹训斥了。”赵宛如端手走近,侧身行了礼,柔声喊道:“爹爹。”
撇头瞧了一眼跪地求饶的丁绍文后,赵宛如内心是窃喜的,不过脸上所表现,是忧思皱眉,“是何事惹了爹爹发这么大的怒火?”
赵宛如来后,赵恒心情才好了许多,“元贞来得正好,今日若不是你发现了,差将酿成大错,张雍是他举荐的人,”皇帝又走近丁绍文,又怒道:“朝中上下多少只眼睛盯着你呀,枉朕这么信任你,才提拔的张雍,张雍若不经过你同意,能这么般做吗,就算你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要看清了才是。”
赵宛如柔笑了笑,窗外的月色寒芒,她的笑则充满温暖,“原来是因为此事,刑部与大理寺相持,与开封府素来都只是分开的,开封府乃京府,案件之多,爹爹又授予了张雍户部侍郎一职,如今已是冬日了,要替来年做准备,是户部最忙的时候,事无巨细,张权知是百忙之中抽身审案,许是盼快些结案回到户部替爹爹您分忧。”
“而且女儿还听说丁殿帅今日告假是因昨夜抱恙,事发突然,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了赵宛如的话,赵恒的脸色是缓和了些,但心中的暗火却没有消。
丁绍文怔在原地,惠宁公主怎么突然替他求情了,难不成是皇后的旨意...他与惠宁公主不熟,而惠宁公主对他不了解,特意求情不大可能,也只有皇后授意才能如此了。
丁绍文思索着,看来真要如长昭所言,走皇后的这条路了。
赵恒只是表面缓和,其实心底由于赵宛如这一求情而更气了,他不希望这些青年才俊恃宠而骄,“哼,看在元贞替你求情的份上,朕不追究于你,但罪不可免,朕不罚张雍,是给你颜面,不是给张雍的,朕罚你,是让你长个教训。”
“如此,殿前司的指挥使你先卸下一阵子吧,降你一级,罚俸一年。”
其实皇帝只是想找个撒气的人罢了,张雍虽是丁绍文举荐的,但是这职位是皇帝自己给的,张雍是文臣且又自己请了罪,他不好追骂。恰好找到了理由问一问丁家的罪,而丁绍文就成了出气筒。
丁氏党羽之多,位高权重,皇帝也忌惮,如今刚好揪着丁绍文的过错,这么一来他占理,赵宛如看似求情,实则是添了一把火,她代表着皇后为首的坤宁殿,这样就是皇后便也不好再求情了。
事情出在丁家的四郎身上,他已经想好了怎去问罪丁谓了。仕宦之家养出这样的儿子,总归是不光彩的,脸上也挂不住,他是天子,丁谓是进士出身,总要管教管教。
被贬官的丁绍文咬牙切齿暗恨,却还要强装着感激涕零,“臣谢主不责之恩,谢公主求情。”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