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上前一步,提亮低沉的嗓音,“陈尚书,劳烦您与其他人皆回避,殿下代替官家有要事问话李若君。”
—咔—咔—咔—
大内跟随出来的禁军将牢房内的闲杂人带离出去,陈尧叟心中泛着嘀咕,官家怎会派惠宁公主前来...
闲人清理干净,赵宛如迫切的冲入牢中,所有的心疼此时全刻在了她的眸子里,肢体语言中。
“快,去通知翰林医官院的张太医,立刻,马上!”赵宛如将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跪抱在怀中,温暖的身子感受着冰凉刺骨的人,她竟察觉不到李少怀一丝的体温。
赵宛如哽咽着,“张庆,若我强行要将人从地牢带走,有几分把握?”
张庆刚吩咐完下属,听着公主的颤抖之言一愣,“这...”
此处虽不是天牢,但是却是京府的地牢,牢中除了狱卒看守外,地牢周围都会派重兵把守。赵宛如是公主,不存在劫狱一说,可如今李少怀毕竟是囚犯,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徇私枉法,贸然带走他…实在不是上策之举,但是若公主非要如此,他们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不过张庆不会让公主胡来,“真人的罪名未脱,此时带走恐怕会让有心之人利用,说殿下您徇私枉法,就算是替真人洗清了冤屈,恐怕也会落人口舌,而且您私下带走他,难免会惹人猜忌,引来更多对真人的不利。”
张庆是理智的,他劝住了赵宛如。
“她会这般...皆是因为我...”将李少怀带入险境,非她所愿,但置身皇家,陷入漩涡,她别无选择。
“姑娘,他...是中毒了。”一直冷淡着脸的云烟低头道。
“云烟可有法子救她?”
云烟走近蹲下,“得罪。”摸上李少怀手腕得脉搏。
额头的紧皱预示着情况的不乐观,“若公主若信得过奴...”
“救,你救她!”云烟与秋画与小柔一样,皆是她的心腹,只是她二人不同,是多年前从大内一堆杀手里她亲自精心挑选出来的。
“真人有修道的缘故,以及心中残有一丝不舍才存有一口气在,换做常人,恐早已经不行了。”
“能救吗?”
云烟点头,“我逆转内力于他,逼其体内的毒素,以毒攻毒,延缓生命,其他的,就要等太医来了。”
她是习武之人,略懂一些江湖上的伤药,下毒是最常见的,毒药往往都是没有解药的,但是并非不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