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氏便是经济中的第一大家族,其富庶曾让天子眼红,钱怀演可谓是出身贵胄。
“然任其出身何处,如今都是大宋的天下,天子姓赵,他们再如何,都是无法与公主您比的。”
“庶民,怎可与天斗。”
“你错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帝与太.祖皆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上,靠的就是这些人,太.祖能将天拉下来了,难道别人,就不能将我赵氏拉下来?”赵宛如自幼学孔孟之道,熟读先秦诸子百家的策论。
这种话,张庆不敢接,不敢答,于是只得低着头躬身在一旁听着。
“守江山,最是难。”
“姑娘总是比别人看的长远,思虑的周全。”
“你着人将丁绍德看好,务必仔细,再安排些人保护,他身上还有太多迷,若我没有猜错,应该会是个有趣的人!”她勾笑一声。
“顺便去查查那顾三娘到底什么来头。”
“是。”
张庆走到院口,顿步回首着,“姑娘,凌虚真人来了。”
青瓷杯底轻抵石板,赵宛如侧抬着眼睛,上一世见过无数回,她只得了两个字形容她,聪慧。与长公主一样的温和善良,同样也睿智。
果然修道之人与那些坊间的庸脂俗粉就是不一样,如雨后的淮竹,清妙高跱,超世绝俗。
两女相顾行礼,赵宛如是宫礼,晏璟则是道家惯用的揖礼。
这是晏璟见她的第一眼,当那日李少怀从她眼前离开时,她就不断在想,能让阿怀喜欢又不惜冒着杀身之祸的女子,究竟会是怎样的。
读书万卷,竟找不到一句话一个词来形容,又或许是她觉得那些美好的词都无法诠释眼前之人,她差点看入神。
难怪阿怀会如此,撇开容貌不谈,这举止的大度也不是一般小家小户能养出的女儿。也就能解释阿怀为何要冒险入仕。
不入仕,如何有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