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怀你要记住,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我知道,今日他虽处处有礼,待人随和,但是城府过于深了些,有时候,我似看不透。”李少怀对上赵宛如的眸子时,心中微微惊起波澜。
城府深的,还有眼前人啊,阿贞的眸子里,深邃的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泉,李少怀知道,看似表面波澜不兴,实则泉水深处暗潮涌动。
元贞在想什么呢,谋划什么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更不可无。”赵宛如伸手触碰李少怀的冷峻的脸。
李少怀眨着干净透澈的眸子点头,“害人终害己,没有人能逃的出因果。”
指尖一路从脸庞滑下,渐渐泛上倦意,进而又缩进了她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享受着她怀中的温暖。
李少怀突然想起一件事,遂放下书本,“今儿不光遇到了丁府的三郎,还遇到了四郎,丁绍德。”
“如何?”
“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
“是不是和你一样,若只看的话,当真是个美少年。”
李少怀拳握着手覆上朱唇轻轻咳嗽了两声,“但我听人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人。”
“嗯,东京的人是这么说他。”
“他...”李少怀轻挑起眉,将声音压低,“我二师姐的父亲,准备将师姐嫁给他。”
李少怀感觉到了腿上的衣衫被人猛然攒紧。
“你又要多管闲事吗?”
“这不是闲事,师父上次传信让我照顾好师姐,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那日我去见师姐,她是哭着与我倾诉的,丁家四个郎君,偏偏挑了一个最差的庶子,我虽对嫡庶从来不在意,但是那丁绍德我见了,着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