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懂了,润红了双眸,取下发簪散下青丝,将书和起顶在头上,“夫者,天也。李少怀不会做负心郎的!”
“我知道阿怀不会做负心之人...”夫者,天也。所以你要快快成长起来,能够离了我独当一面,能够洞察世事,不被人所蒙蔽。
赵宛如走近,将她头上顶着的《女诫》拿下,“好了...”
“你可不要心疼我!”李少怀又夺回重新顶上,“这样,我长了记性下次就不敢了,省的柔姑娘说我拈花惹草。”
赵宛如噗笑,“阿柔是这般说你的?”
李少怀耸肩,“可不是嘛,我哪儿知道那长公主坐在轿子里好好的会探出头来看,又怎知道对视一眼她就...”
李少怀委屈之言,让赵宛如心中忽怔了一下,顺着这个思路,她似乎才想明白,长公主看上阿怀最初之因是自己。
因自己出现在那茶楼上,长公主才探出头来看,没成想没看到惠宁却看到了一个年轻俊朗的道士。
“都是我的不是...”赵宛如伸手将书再次拿开扔到了一旁的桌上。
她因一夜未睡,脸上有些慵懒的倦意,加之拔下发簪披头散发,与之前精神之姿又别具一番风味。
“阿怀散发的模样真是好看~”她浅笑,手指揉倦着李少怀的鬓发。
指尖时而轻触李少怀的胸口,让她心中做痒,顺着她的指尖握住纤细的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见她上钩,赵宛如将手抽离,“你还得寸进尺了是不?”
手中温婉突然一空,李少怀有些不甘,急切道:“你我隔了两日,如同三十年,我思念的紧。”
“如此你还一见面就责罚我。”
“不是你自个要长记性?”
“我不管,”李少怀走入内屋,就着床榻躺下,“我不走了,我今儿就睡这儿了。”
“...”
李少怀果真就在这儿安稳睡下了,躺下还不到半刻,床头就响起了小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