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没有外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刚刚在厅堂叙旧一番,晏殊与晏颍在总归有些话是不便说的。
“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吗?”
“师父她,你还不晓得吗。”
“观中事多,师父一向不爱打理,她怎舍得让你下山?”
说及此,晏璟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那日你走后,师父才想起给你的帕子,给错了。”
李少怀试着水温的手一颤,木桶内的热水轻荡,“帕子?”
晏璟点头,“就是师父平日里极为爱惜的梅花刺绣帕子。”
“下山时叮嘱我找到你,替她寻到帕子。”
李少怀按着自己的眉毛,脸上露着难堪,“师姐有所不知,帕子,现下不在我这儿。”
“不是你拿走了吗?”晏璟疑惑。
李少怀将手收回起身脱衣服,“不过也不打紧,你回江南时在告诉我,我将帕子给你。”帕子没丢,在元贞手里,可她要如何向师姐解释元贞一事呢,师姐一向乖张顺从师父,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
“好。”
说话间,李少怀浅色外袍脱下,接着白色的中衣也被褪下。
晏璟有些心疼师弟,“我一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将你当男儿养?”
不仅晏璟不明白,就连十二岁前的李少怀也一直不懂。
直到后来前南唐太子李仲寓病故,南唐遗民父老皆躲在巷内哭泣。太清真人才将这一缘由告诉她。
李少怀侧望着屏风,墨画的山河上用草书提了一个极大的字。
李少怀还在娘胎的时候,华山的希夷先生曾下山到过郢州刺史李仲寓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