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陆阳挑眉,攒着手,“大哥哥莫要怪二哥了,二哥他不知情,只怪仲言命不好,明年的春闱,仲言在家中等着哥哥高中而归。”
“你,哎呀!”李迪垂手跺脚一并,挪转了身子不去看陈陆阳。
他们这等学子苦读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陈陆阳家中进士五人,书香门第的仕宦人家,到他这一代人丁稀薄,他是嫡孙,家中人寄予厚望。
宋辽缔盟,皇帝下诏将科举改为一年一次,陈陆阳还年轻,隔个一年两年再考也无妨,但若这眼睛一直看不见…
陈家的压力以及陈陆阳满腔抱负,李迪怕他会做傻事。
陈家居住的宅子不大,三兄弟同父亲居住在一起,自陈省华病重,管家的就是长子陈尧叟。
陈宅内点着灯笼火,府中门口只有一个小厮看门。
“请问,前光禄卿陈省华是住在这儿吗?”
“是。”小厮见是个道长,于是作揖,“敢问真人是?”
陈府家规严厉,府中的下人买来都要先教授礼仪,府内也不允讲各自方言。李少怀道了来由后小厮极为友善的带着她去见了陈家现在的家主。
“阿郎,门外有个道士求见,说是郎君的义兄。”
陈尧叟眼中本是无光,听到看门的下人说的话后提亮了请他进来。”
陈尧叟常听陈陆阳提起结义的两位兄长,一个现在在陈陆阳房里,还有一个是江南名观的道士。
陈尧佐曾在江南任过官时听说过李少怀这个人。不然以陈家的家训,如何会让他随意结交兄友。
只不过在见到李少怀的时候陈尧叟心中犯了嘀咕,马氏扯了扯陈尧叟的衣角,“这道士这般年轻,你不能拿儿子的仕途...”
李少怀刚刚瞧见了几个青色公服的医官在陈宅走动,进门后拱手急问道:“贫道是长春观道士李若君,不知仲言在哪儿?”
见众人呆愣着,李少怀隆起眉头,“贫道自七八岁时读医术,十二岁学医,十六便替人诊治,若是高热,我或许可治!”
陈尧叟看向二弟陈尧佐,虽见其点头了,但是他仍旧有些犹豫。
“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