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妮子回了东京不让人通禀?”
刘娥细思着,“元贞这孩子心性,想必是这大内闷着她了,圣上你也该关心关心你的闺女了。”
“朕知道了,待明年从春闱的举子里物色人选,朝中各大臣家中优秀的郎君朕也一并留意着。”赵恒沉着脸,只是象征的说着,心底却是明白着呢。
刘娥早就看上了丁谓家的大郎,先前派丁绍文去接万寿长公主已经是惹她不喜了。
给女儿看中的夫婿怎能大庭广众之下去接旁人,就算这女子是他的亲妹妹,但那丁绍文与赵衿皆未婚,难免会让不知情的人乱嚼舌根。
“还有衿儿,先前朕忙着处理辽国一事,耽搁了你些时日,若是有看中的郎君就告诉朕。”
“多谢三哥。”
“这段时间朕会多多留意,不过也不急,爹爹在世时便叮嘱,你与元贞的婚事都要仔细着。”
思来想去,赵恒又补道:“明年的琼林宴你与元贞也可亲去挑选。”
赵衿起身侧福着身子再次答谢。
赵恒侧转身子对着身后的宦官令道:“给周怀政带话,让丁绍文不用去江南了,惠宁公主在东京,让他务必找到公主暗中保护,如若公主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
“是。”
内侍省的宦官一路小跑追赶即将出宫的周怀政。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东京外城。丁绍武拉着弟弟,光顾着焦急也没个轻重,“你老实交代,你是否与那花茶坊的娼妓好上了?”
丁绍德本就体弱哪经得二哥这个粗鲁汉子的拉扯,于是使着力的挣脱。
之前还担忧四弟是不是想出家,这下可好了,“你莫不真是看上了那个娼妓?”
“哎呀,二哥!”丁绍德甩手,“什么娼妓,臻臻她不算是...”东京的青楼妓馆数不胜数,娼妓又分几等。
上等为官府设置的官妓,入乐籍,学习歌舞供官员设宴时,表演观赏用。太宗时期都有不少大相公带妓游湖,故而招妓之事很是寻常。
而这种茶坊内的娼妓一般都是最低下的私妓,且不说丁家是仕宦人家,就是丁父那个脾气,即便平日里放纵着丁绍德,任由他在外胡来,但若真要带一个市妓回府,估计要被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