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雨。
这才是她真正讨厌权贵的原因,她不是讨厌官场的勾心斗角,而是她恨,恨大内的赵氏皇族。
可是李少怀的心结,不单单因为她是个亡国之君的后嗣,所以她仍旧只是站着,沉闷着一言不发。
“我也知,阿怀不是男儿身。”
本以为赵宛如知道了她的身世,已经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了,可没有想到...李少怀侧转头看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自己在铜镜下,身长,眉目不失英气,且自己的易容术与那梨园里的戏子比也是不差的,声音也是经过了一番苦练,按道理,应该不会被人察觉才对。
正当李少怀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到了今天辰时赵宛如出现在了她的榻边...于是准备回头问...
还未转身,就被人从身后环住,“如此,阿怀还不愿意面对我,和自己的心吗?”赵宛如的手就这样环着她的腰,玉手覆上了她的胸口,广袖从手腕处滑下,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臂,她感受到了李少怀加快急促的心跳。李少怀亦感受到了背后的柔软与温暖。
“可是我不知道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李少怀颤说着,同时心中思绪万千,她如一只笼中鸟,跑不得,挣脱不得,赵宛如便是这笼子。
是放是关,全凭她。但,是走还是留,李少怀能够选择。笼中的鸟若垂死挣扎,笼子与鸟皆会遍体鳞伤。赵宛如不会愿意,李少怀也不会。
“还记得,之前我和阿怀说的话吗?”
“恩?”
赵宛如在她身后嗔笑,“因为我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呀。”
李少怀颤着呼吸,身后的的人紧紧贴在她背后,耳后便是她轻轻地呼吸,于是覆上了自己手握住了她贴在自己胸口上的玉手,“仙子哪会是你这般的摄人心魂,你是地域来的食人的恶鬼。”
昨天夜里的事情,深深的刺激到了赵宛如,天下魑魅魍魉这么多,就李少怀这模样指不定到了东京要拈花惹草,光一个周家,一个周清漪就敢将她灌醉扔到床上,那东京城那些权贵们呢?再者,到了东京她便不再那么自由,李少怀跑了以第一次,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呢。
昨夜周清漪的话给她提了一个大醒,有些东西,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听着这戏言,赵宛如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在她耳畔轻轻呼道:“纵是,食人的恶鬼,那也只会食你李少怀,一人。”
语速慢到一字一句都在撩拨心弦,还有那温热流淌耳边,刺激着李少怀那颗乱跳的心。
字画下放着的青铜小炉子熏着安神香,被风吹散,淡淡的清香充斥房间,让人意乱情迷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