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赵宛如走到他身前,“你倒是说呀!”
李少怀将头又撇向别处,若当面道别,还能走得了吗。“我要走便是走了,你追来,是为那般?”硬着头,抬起对视道。
“为你,你何故要留那句词!何故要赠那金钗。”
李少怀坐转身子背对她,“志冲说那金钗你也喜欢,我恰好又救了她便索回,至于那词...”李少怀顿住,“是谜题的后一句,我顺手写了。”
“仅此而已?”
李少怀眸子黯然,低声道:“仅此...而已。”
“阿怀,这么多日的相处,你还不够明白吗。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阿怀!这一声亲切的叫唤,深刺李少怀内心。
是啊,李少怀,你还不明白吗,李少怀在心中问着自己,失声颤道:“我怕,我什么都怕,怕痛,怕失去,怕死。”
“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你死,为什么你要怕呢?”
李少怀抬起头侧视着赵宛如,“你不懂...你不懂我,你不知我,你不知道我,我有...”李少怀语塞,一时间思绪万千却不知该如何言起。
李少怀害怕的事情有很多,但真正让她害怕的,还是眼前这个女子,因为在乎,坦言便变得困难。因为害怕一旦坦言,赵宛如对她的所有的好感都会消失殆尽。
只是李少怀不知道,赵宛如在昨夜的梦里,梦到了前世,她们的前世。
前世的记忆频频浮现在赵宛如脑海中。
朱漆梨花木撑起的宫殿内,穿着朱色圆领公服的年轻人焦急的看着赵宛如,“公主到底要怎样才可以相信少怀?”
“信你,我要怎么信你?”女子攒着胸前的衣襟怒吼道。
“这一切,难倒不是为公主所做的吗?”李少怀摊开自己的双手,瞧着自己这一身朱红,方心曲领,黑靴,头顶着展脚幞头,好一副为官坐宰的模样。
“可那又如何!”赵宛如直挺着身子,质问道:“李少怀,你骗我骗得好苦啊。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面对着冷眼变脸的人,李少怀寒心的闭上眼,沉闷了许久,睁眼时,眸中红润,“少怀所做的一切,皆只因为...喜欢公主罢了。”